北海县衙乱成了一锅粥。县令撂着袍子在衙堂里面如土色的团团乱转。几十个值守地皂隶早已跑地没了影,只有一个幕僚捋着长须,眯着眼不说话。
跑还是不跑?县令脑海中不断的做着斗争。县令守土有责,跑地话是必死的,可是不跑怎么办?难道等着明军来杀?这可怎么办?
“大人。”幕僚显得镇静异常:“满清窃据天下,如今王师回返,你怕什么?”
“张言诚,你反了吗?”县令脸色一惊。朝着幕僚大吼:“这是大清朝的天下,康熙爷才是正统,明军就算得势。也不过是一群匪寇而已。成不得大事。”
张言诚冷笑道:“反?在下是大明的忠臣,什么时候成了清廷的走狗?倒是你。身为汉人,却舍身为满人奴仆,不知羞辱惊耻,反而沾沾自喜。”
张言诚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抖落出一方红巾。系在胸前:“在下也不瞒你。三年前在下便是天地会的人了。如今天地会改名为南镇抚司。在这北海县城里。像在下这样地人没有几百也有上千。只等着王师入城。北海光复,你也是个读书人。读地也是圣人的书,竟然认贼作父。见了棺材还不知悔改。当真可笑。”
张言诚哈哈笑了两声,衙堂外突然冲进了几个皂隶,他们与张言诚一样。胸前都悬挂着鲜红地红巾。
“你…你……”县令指着张言诚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的脑海中灵光一现,驳道:“狄夷之有君不若华夏之无也。”
这句话的意思是:若华夏无可取之君。则狄夷之良君亦可迎入,这句话见于《论语》的《八第三》,由于它正好对了满人地脾胃,于是立即被满清奉为了至宝,你们华夏的君主昏庸无道,那么就让咱们满人的‘良君’来统治好了,事实上。贯穿整个满清历史,满人一直都在这样做。明史被他们改的面目全非,几乎每一个明朝皇帝都要比商纣夏桀还要荒唐,而清史起居注的清朝皇帝个个都是英明神武,仁慈德爱。开创盛世的开创盛世,没有开创盛世的也自称是十全老人。不能十全打了败仗地就往身上打补丁。自称勤俭节约。纵观明史,没有一个好皇帝。要嘛暴虐成性。要嘛玩物丧志。再回望清史。则个个都是仁德圣君。观其平身,竟都没有一点地污点,在明朝。皇帝南下游玩被百官斥为昏聩丧志。可是到了清朝。‘圣主子’们七下江南成为了一时佳话。因此。在清初时期,除了一批不肯与清廷合作的读书人之外,还有一批投靠了主子获取了富贵地读书人时时拿出这句圣人之言来做为挡箭牌。
张言诚哈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