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向满清投降。郑经端坐着一动不动,心里却是发出冷笑,投降?就算新始皇帝可以投降满清,而郑经却是万万不能降清的,不说他的祖母被清军奸杀,他的爷爷郑芝龙倒是向清军投降了,一样被清军处死,郑氏与满清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更何况郑经投降之后定然也是死路一条,满清是不会相信他地忠诚地,这些幕僚之所以相劝,不过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已,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功夫为自己地主公考虑。
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儒生厉喝一声:“天下人皆可降清,唯独延平王绝不可降,请延平王将这些怕死之徒全部拉下帐去斩首,否则任由他们扰乱军心,郑氏亡矣。”
郑经循声望去,认得说话的这人正是参军、天地会总舵主陈永华,陈永华原本与郑成功一直驻留在台湾,郑成功病危时曾拉着陈永华地手让他定要辅佐世子郑经即位,哪里知道郑成功尸骨未寒,郑成功的五弟郑袭便在一帮台湾将领的拥戴下自立为王,陈永华知道大事不妙,连夜在会众的安排下乘船回到厦门,打算与郑经一起讨伐郑袭,哪知形势急转直下,不到半月的功夫,台湾沦陷。
“原来是陈先生。”郑经面露喜色,他并不是个傻子,这么些人中,只有陈永华的话才是真正的为自己考虑:“陈先生可有何策?小王洗耳恭听危难之下,郑经的语气也客气了许多。
“延平王,在厦门和金门,我们还有军民十万人,各种战舰、商船数百艘,再加上南洋威慑荷兰人的舰队也在往金门方向驶来,如此一算,我们足够将所有军民全部用船运走。”陈永华顿了顿,继续道:“如今四海之内已没有了我们的立脚之处,不若大王率军民人等,战舰、商船一齐前往南洋,去缅地投奔新始皇帝。”
“投奔新始?”郑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南明退到长江之后,郑氏可是拥立过隆武帝与永历对抗的,隆武帝被清军俘获杀害之后,郑氏虽然也接受了永历赐予的封爵,但双方却是各怀鬼胎,若是败退去缅甸,新始帝会容得下自己吗?
“延平王可是怕新始帝过河拆桥?”陈永华看透了郑经的心思。
“新始此人反复无常,我等贸然去投,说不定……”郑经的眉头拧的紧紧的。
陈永华道:“延平王可与陈某换一个地方说话?陈某愿献一策,可保延平王无忧。”陈永华一边说,一边警惕的望了周畔的幕僚们一眼。
“甚好,本王也想和陈先生把酒言欢,陈先生到王府后园与小王小酌一番如何?”郑经知道陈永华的心思,这些幕僚已经不可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