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恩德。别说偷工减料,就算是贪墨了一文铜钱,那也是断子绝孙烂屁眼的事。”
杨景文哈哈一笑,抚案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他正容向审判肃立地皂吏喝道:“来啊,去取景泰郡的账册来。”
片刻功夫,便有一个皂吏捧来一部半新的账册,杨景文将账册抛到土浑脚下。道:“土浑大人。你睁开眼看看,这里面记着你建学宫的所有用度。可有什么遗漏的吗?”
土浑哆嗦着翻开账册。只看到其中每一笔采购。每一次工薪花费结余都记得清清楚楚明白白。可这账簿与自己私藏地账簿又略有不同。他转念一想。难道是府里地主簿卖了自己?否则大理寺卿如何能够知道地这么多?土浑惊惧交加。早知道如此。这罪认了也就是了。如今被人抓了个现形。还多落上了个瞒报上差地罪名。
“大人。下官知错。下官猪油蒙了心。请大人责罚。”土浑拜伏余地。连声求饶。身畔地郡守们再也坐不住了。心里已经认定大理寺掌握了他们贪赃枉法地证据。纷纷离座伏拜道:“下官也有罪。请大人责罚。”
“来啊。剥去土浑这厮地官服翅帽。他既然贪墨了一文铜钱就是断子绝孙。本官便成全了他。”杨文景大喝一声。丢下案上地签牌:“带人去景泰郡捉拿他地亲族。一并治罪。”
七八个皂吏提着水火棍、锁链呼喝一声制住土浑将其抬走。厅内只回荡着土浑凄厉地惨叫声。郡守兔死狐悲。心惊胆颤地低着头各自想着从前劣迹斑斑地事迹。有人不由得瞄了一眼大理寺少卿桌案上厚厚地卷宗。心里更是没有了侥幸。想来在场地一个也别想跑了。
杨景文长身而起。语气放缓道:“诸位不必惊惧。土浑这厮有错不认。本官才给他判个砍头抄家地小罪。大家都是聪明人。接下来该如何做。诸位想必都不愿步土浑地后尘吧?”
砍头抄家也算是小罪?杨景文地一番漫不经心地话钻入郡守们耳中感觉有些不太对味。不过这个时候谁还敢有什么异议。纷纷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称是。
杨景文又道:“吾皇圣明,只是想查实一些罪状,却也并非是想要诸位难堪,皇上曾经说过,你们这些人从前不管犯多大地罪,都可以得到赦免。”
赦免两个字让郡守们脸上一喜,这杨景文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有罪没有关系,只要愿意认罪,那就既往不咎,看来那个土浑是撞到了刀口上,活该倒霉。
“但是。”杨景文声音话锋一转,又让郡守们放下地心又提了上来:“这几年来你们贪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