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而下的巨石,将北勐‘欲’破城的将士砸入了深深的护城河里……
不过半个时辰,河里就浮上了不少的尸体。
有南荣人的,也有北勐人的。
那飘浮的河面上,似乎变了颜‘色’。
不再清澈,隐隐有暗红的‘色’彩,刺目而*……
“大帅,咱们给墨家借火器,轰他娘的吧!”
“对,轰他娘的!”
“大帅,南荣狗城里也有火器!”
“是啊!他们变狡猾了,这是准备和咱们耗着了!”
“耗下去,他们就是赢!换你,你耗不耗?”
“他娘的!南人就是‘奸’!这么多人,都他娘的不敢冲出来与我们真刀真枪的干,算个什么卵!”
喊杀声里,对峙双方都红了眼,话也都说得不好听。
南荣兵在城头上,大声讽刺这一群北勐兵,是被‘蒙’合遗弃的狗,而且还是落水狗,极大限度的挑战着北勐兵的神经,这也是一种心理战术了,对进攻的北勐骑兵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进攻的阵列慢慢就有了一点散‘乱’。
北勐骑兵剽悍的进攻力,整个天下都害怕。可他们‘潮’水般的冲击,除了自身的体格与平常的训练有素之外,也因为每战必胜的高度自信,这一刻,那种前途未知的心理感受,确实有些让他们自‘乱’阵脚。
南荣这一上心理战,确实有些了不起。
不费吹灰之力,就削弱了北勐兵的进攻力度,锉了他们的锐气,并且让他们军中很快就充斥了一种浮躁,哪怕疯了一般的进攻,却始终破不了龛合城。
一轮接一轮!
一轮比一轮猛烈!
一场又一场的进攻,海‘浪’似的冲击。
天地间全是肃杀的气息,沉闷而低压。
‘乱’军之中,萧乾紧紧抿着冷‘唇’,手指宝剑,面‘色’肃冷,一声盔甲早已染满了鲜血。
“大帅!”
一声低吼中,格森将军飞驰到萧乾的马前,抹了一把脸上重重的血污,拧着眉头大声道:“这块骨头不好啃啊!南荣狗都他娘的疯了,小小一个龛合城里,到底囤了多少兵,太他娘的可怕了!就城墙上的守军,都换了五茬儿了。死了一批换一批,死了一批还有一批。大帅,我们破不了城,再有两个时辰,天就大亮了。耗一晚上,兄弟们也都累乏了,这形势,对我们很不利,得想法子!”
“依格森将军之见?”萧乾凝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