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这么多年,对江启明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
故而,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指出是汪幼荷率先挑衅,自己不得已才回击的。说完之后,他颔首愧疚道:“江大人,是奴才辜负了您的信任,没能控制住场面!”
江启明摆摆手,“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说着,他给自己的随从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带着绣娘去场地比赛,而管家和汪幼荷则被他特地出口留下。
汪幼荷见状一惊,心想:难不成自己真的没办法去进行最后一场比赛了不成?没想到这个奴才在江启明面前这么有话语权,早知道自己方才就应该委婉一些,可......
“你叫什么?”江启明走到汪幼荷面前,冷着脸问道。
她清清嗓子,心中想了想,然后扬起下巴,颇有些许得意的意味扫了眼吴兴,旋即说道:“我叫汪幼荷,是朝廷三品官员大理寺卿汪琛的女儿。”
“汪琛?”江启明有些惊讶。
早就猜到对方反应的汪幼荷愈发的得意,她应了一声,然后从怀中拿出汪府的牌子,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江启明扫了一眼,虽没拿过来仔细端详,但凭借他在上京生活多年的经验,能够确定这块牌子的确是出自朝廷大理寺卿汪琛府邸。
这下事情更难办了。
这次是选择合适的绣娘进入江府,按道理来说,来的都应该是些普通人家的姑娘,即便有身份不凡的,那也是提前打过招呼的,比如小满,况且人家换身份、改名字就是为了低调行事,也不会像这个汪幼荷一样,在最后一场比赛中故意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这人该如何处置呢?
若放任她继续比赛,那在其他绣娘心目中,自己未免偏私、不够公正;但若是按照管家的想法,直接逐出去,那未免也太不给汪琛的面子。
要知道,汪琛老年得女,对这个女儿宠爱的是不得了。况且这汪琛在朝政上极为伤心,兢兢业业数十载,从未有什么过错,如若自己今日真的将汪幼荷逐出府去,那岂不是故意跟汪琛作对?
思来想去,江启明只得用了下下策:“汪小姐,此次参加比赛的都是上京内出名的绣娘,不知您大驾光临,所为何故啊?”
“江大人,您也别想拖延到比赛结束。”汪幼荷人跋扈,却并不愚蠢,她直直看着江启明,“我是来擦家比赛的,既然我能过前两次比赛,那就说明我是有实力进入最后一场比赛的。如今您得知了我的真实身份,便想要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