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明直到天黑也没能回家,他的随从担心不已,随即将江府书房内的书信快马加鞭的送去了皇宫,皇上看了书信之后大怒,顾不得天色渐晚,便急匆匆的赶来了长公主府。
皇上内心本来还心存疑虑,可直到他到了公主府,看到长公主那副心虚的模样,他才彻底的相信,江启明书信中所言非虚。
这些年来,陈沪行迹愈发荒唐,可他念着这是自己长姐最宠爱的儿子,一直隐忍不发,可近些日子,陈沪已经荒唐到挑战皇权。
然,就算如此,皇上也只不过是将他打发出了上京,眼不见心不烦,任由他去康城纵乐。
这一切本是陈沪的错,现如今长公主却将这一切的责任都推给了苏小满,毫无根据、毫无道理!
若不是自己信任江启明,知道他不会做出这等下流无耻之事,恐怕苏小满和江启明此时早已上了刑场。
想到这些,皇上脸色愈发难看,他的手死死的按在扶手上,沉声道:“长姐,我向来尊你重你,可如今,你却利用我对你的尊重做出这等事情。”
越是这样平静,长公主愈发觉得心慌,她有些无措的上前几步,颤抖着声音:“皇上,你是.....你是我的亲弟弟啊!你怎么可以听信别人的谗言,怀疑我呢?皇上!”
“照你这样说,你并没有私自囚禁苏小满,也没有命人诬陷江启明了?”皇上面无表情,眼底一片深沉,看不清他真正的情绪。
长公主深知自己这个弟弟的脾性,故而他这样一问,她马上点头答道:“我承认,我对苏小满心怀怨怼,但我最多也只是私下里骂她几句,时不时的给她下个绊子而已,她是陆大将军的妻子,我怎么敢私自囚禁她啊!”
“我知道陈沪荒唐,做过许多不要脸的事情,我也知道皇上念及我们的血脉亲情,没有过重的惩罚,所以我也从未对皇上心生不满,更没有想过要报复谁,皇上,你万万不可听信谗言,来怀疑我!”
一番话说得感人肺腑,硬生生的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孤苦可怜的母亲,若不是皇上还对江启明有几分信任,恐怕都要被这番话给说得后悔了。
“长公主,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说朕冤枉你了?”皇上丝毫都没有被打动。
长公主怔住,欲言又止的看着皇上,半晌没说出话来。
见状,皇上起身,负手而立,俯视着不远处的长公主,面容冷峻,“若你真的没有囚禁苏小满,也不必在这儿解释这么多,只需让朕的人搜查一遍你的府邸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