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说温小姐现在可能急需泡一泡温泉,所以就吩咐属下来此接温小姐去别院。”
“他……他怎么知道的。”宓妃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陌殇不是走了么?
“这个温小姐可以直接去问世子爷,属下并不知情。”无悲又看向对他满是戒备的温绍云和温绍宇,声线平缓没有起伏,“二公子和三公子可以同行。”
兄弟两个犹豫了片刻,又见宓妃脸色着实苍白难看,又想弄清楚陌殇在打什么主意,于是点头道:“那就有劳楚宣王世子了。”
“不客气。”
于是,待宓妃三兄妹上了马车,无悲就直接驾着马车朝着城外狂奔而去。
“什么事?”
“回世子爷的话,是璃城传来的急报。”无喜手里拿着一本镶金边儿的册子,面色有些凝重,黑眸里涌动着凌厉的杀气。
主子离开璃城不过三月有余,那些人就坐不住了,只是凭他们也想夺权,真是笑话。
“进来。”
“是。”
无喜推开门,目不斜视的朝右边直走,绕过一道大气磅礴的山水画屏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整整齐齐的三排摆放得满满的书架,然后才是位于正中间的那张长形黑木书案,以及窗棂下那张做工精致讲究的软榻。
此时的陌殇仍旧是那袭月白色的锦袍,领口,袖口绣制着浅浅的云纹,而那玉色腰带的上下却是绣着两枝开得正艳的梨花,更衬得他眉目清华,瑰姿艳逸。
那在他衣服上绽开的梨花冰身玉肤,凝脂欲滴,妩媚多姿,是柔的化身,但它又抖落寒峭,撇下绿叶,先开为快,独占枝头,亦是刚的化身。
梨花,它将刚与柔高度的统一,融合,这一点犹在陌殇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古时候梨花纵然好看,但就连小户人家都不会将梨树种在重要或者是显眼的地方,高门贵族以及皇室中人就更不可能。
即便是有极其喜欢梨花的人,也只会将梨树种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更别说四处嚷嚷自己对这种花有钟爱之情。
古时人们讲究吉利,而梨花是白色的,而且“梨”谐音“离”离散,因此被古人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
然,古人却视赏梅为风雅高洁之事,却是忘了那各种梅花里,唯有白梅最多,故而却又将梨花视为不吉,实在是有失公允。
在这个时代,如这般钟爱梨花之人,甚至建造出这么一座梨花小筑的人,或许唯有当年的楚宣王夫妇,可见他们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