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倒也干净。
镇南王妃的侍女照顾自家主子都忙不过来,又哪里还能看到她,更何况一直与她意见不和的镇南王,因她而被困于阵中,他比任何人都恨不得掐死她吧!
如果没有她,镇南王妃就不会遭这样的罪,受这样的屈辱。或许还会因为她,导致已经有了解毒希望的镇南王妃被云锦拒绝治疗,生生断了活下去的路。
一念错,步步错,终究是落得满盘皆输的凄惨下场。
眼看着周围的每个人都避她如蛇蝎,仿佛她就是那害人不浅的瘟疫似的,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珍月公主眼中不禁落下滚烫的泪来,心中苦涩不已,身体撕裂般的疼痛让得她的眼神开始涣散,模糊,竟是没了求生的念头。
“怎么,你以一个不受宠不受待见,在后宫默默无闻,仅是顶着一个公主之尊的身份,都能凭借着自己的心机手段谋略将自己不受宠且仅位居嫔位的母妃,一步一步让得她重获圣宠晋封妃位不说,还让自己被赐予了封号,身份地位与往日再不可同日而语,甚至更是为你的母妃出谋划策力压一直以来圣宠不衰的杨贵妃一头,一时间宠冠六宫,尽得景帝独宠。”宓妃比划的时候,温绍云充当了翻译的角色,谁让珍月公主是个不会武的,不然也没这么麻烦。
“这样的你,就这么死了,甘心吗?”
温绍云是连多看珍月公主一眼都觉得无比的厌恶,这样的女人早死早干净,可即便他觉得这女人该死,可还是将宓妃的话问了出来。
他又哪里知道,他的宝贝妹妹不遗余力的唤起珍月公主的求生意志,哪里是她慈悲心肠,不过只是不想让珍月公主死得太痛快罢了。
甘心吗?
她甘心吗?
珍月公主半躺在地上仰望着宓妃,只觉自己卑微如蝼蚁,而居高临下俯视低睨着她的宓妃,仿佛就是这天地之间的主宰,她要她生,她便生,她要她死,她便得死。
可怜她,竟是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不,她不甘心,又怎能甘心。
“咳。咳咳。”咬着牙,混着血,固执的往肚子里咽,她不要这样被宓妃如同打量一条死狗般的俯视着,即便此时她满身狼狈,如坠脏污泥泞之中,她也接受不了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她。
尤其那个这样看着她的人,是宓妃。
眼看着珍月公主涣散的目光渐渐回聚,眼神里带着浓烈的恨意,宓妃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半瞌着的水眸极快的闪过一抹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