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笑颜如花,却是眸色如冰的比划道:“婉嫔娘娘觉得一个哑巴能陪你说话吗?”
听得红袖算不得客气的话,殿中众人一愣,微微抽了一口凉气,婉嫔面色一僵,一沉,复又恢复如初,袖中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都不自知。
这温小姐是不是也太不给婉嫔娘娘面子了,说话就不能婉转一些。
哪怕是拒绝?
“如果我没有记错,婉嫔娘娘出自郑国公府旁支,那你就该知道,我温宓妃可是跟郑国公府有仇的,这星殒城内,但凡狗与姓郑的不得踏入丞相府半步,违者乱棍打出,绝不手下留情。”不过区区一个婉嫔,又不是中宫庞皇后,宓妃凭什么要给她脸面,更何况是她自己不要脸面,非要往她枪口上撞的。
便是庞皇后说她合她的眼缘,那也不见得宓妃就要乖乖听话,听她摆布。
嘶
闻者倒抽一口凉气,婉嫔脸色骤然大变,满是丹蔻手指几乎掐进肉里,郑国公跟郑世子则是当即黑了脸,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其他大臣的目光来来回回落在他们的脸上,似嘲讽似讥笑,一时间倒是风云诡异得很。
看来,温相府跟郑国公府的关系是再无修复的可能,往后他们行事可得留神一些,莫要被郑国公府给拖累了,以免宓妃也将他们归于郑国公府一类。
想到宓妃身后的药王谷,哪怕不能讨好,那也绝不能得罪不是。
郑国公一门在她眼里竟是跟狗画上了等号,宣帝不免失笑,又觉这丫头爱憎分明的性子格外讨人喜欢。
“你。你大胆。”
“呵呵……”宓妃笑了笑,笑声清脆如银铃般悦耳,白嫩如葱的双手比划起来自成一道风景,“本小姐不但天生胆子就比较大,还天生心眼就比针眼大不了多少,最爱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记仇。”
墨寒羽举着酒杯轻轻的晃动,低垂的黑眸里满是笑意,不由开口道:“一个本就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没事出来蹦哒什么,没得碍了本王的眼。”
声冷如玉,直将人贬进了尘埃里。
宓妃挑了挑眉,无视婉嫔那张又青又白,泫然欲泣的小脸,倒是没想墨寒羽会突然出声。
从头到尾她可都不想跟这个男人扯上什么关系,她想要的是那天高海阔任她翱翔,可不是困在这一方华丽的牢笼里。
不是她瞧不起太子墨思羽,而是金凤国倘若真落到墨思羽的手里,怕是也要完了。
只是墨寒羽的毒……罢了罢了,她想这些做什么,这些都不是她该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