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堪比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这么片刻的功夫,陆嘉身上已经沾满了血迹,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他揪起周怀瑾,一把将他拽下了车,抬起比腿还粗壮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跑!”
周怀瑾的头盔被碰歪了,厚重地挡住了一半视线,感觉自己成了一只东倒西歪的大头蘑菇,完全被陆嘉扯着走。
突然,他的头盔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仿佛是个崩起的小石子,“当”一下,声音很大,周怀瑾正在五迷三道,按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陡然下压,生生把他按矮了半尺,以浓缩状态冲进了一条小巷。
周怀瑾伸手乱摸,摸了一手的冰冷粘腻,陆嘉的呼吸粗重极了,他连忙将偏移的头盔扒拉回原位,这才发现,头盔右侧竟然布满扎手的裂痕,而陆嘉方才搭着他脖子那条胳膊血肉模糊。
周怀瑾骤然变色:“他们怎么还有槍?”
陆嘉没吭声,沉重的呼吸里带着痛处的颤音,一手摸进腰间,他的皮带上挂着一把□□,冰冷的刀柄硌在手心,陆嘉身上蒸出了带着血腥气的汗。
然而他只是摸了一下,下一刻,他就猛地把周怀瑾往后推去,重新拎起了那根已经砸弯的铁棍——刀是好刀、好凶器,他冲出去捅死几个人没问题,他有这个本事,也有足够的愤怒和血气。
可是不能,因为他是那个……“什么玩意基金”的“行政总监”。
虽然基金的名字硬是没记住,但他知道里面周转的钱是干什么用的——那是给那些伤痕累累、求告无门的人买面包的,虽然无法治愈精神上永无止境的创伤,至少让他们物质上不至于走投无路。
哪怕他胸中有万古长刀,他也不能代表费渡去砍人,更不能代表那些认识或不认识的可怜人去砍人。
“跑。”陆嘉抽了口凉气,对周怀瑾说,“我给你挡着,跑出去找警察,找骆闻舟!”
周怀瑾心说这不是扯淡么,一伙拿刀拿槍的歹徒在前面索命,这位陆先生提着一根砸弯的铁棍就打算要抵挡千军万马?
“我不……”
陆嘉回手推了他一个踉跄,紧接着一棒子挥出去,把一个追上来的歹徒撞了出去,与此同时,他一冒头,旁边的墙上就响起一阵“噗噗”声,子弹在墙上弹得乱蹦,尘土飞扬。陆嘉被迫缩回矮墙后,正这当,引擎声乍起,一辆摩托车横冲直撞地向他藏身的地方撞了过来!
陆嘉为了躲子弹,正好贴着墙角,眼看无处退避,要被那摩托车挤死在那,忽然,黑暗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