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垃圾箱里弹了弹烟灰,“还有呢?”
“我还没说完――因为那边有了证据,所以我们请求境外协助——你记得郑凯风给他的打手发工资的那个神秘空壳公司吗?它以‘服务费’的名义,去年支付了一笔定金,前一阵又支付了一笔尾款,付定金的时间正好和董乾开始频繁收发邮件开始,而尾款正好是周峻茂车祸的第二天。”
骆闻舟愣了愣:“多大数额?”
陶然:“加起来有八位数。”
骆闻舟立刻说:“但我们没查到这笔钱。”
“订金数额不大,存在一个境外的户头上,开户的是一个空壳公司,负责人已经闻风跑了,但这家空壳公司曾经和董乾寄过东西,他们之间应该有联系。尾款暂时没能追溯到,怀疑是通过地下钱庄入境后,还没来得及付给董乾,周家那两兄弟就又是报警又是策划绑架案,让警方介入了调查。”陶然说,“周峻茂出事当晚,杨波作为董事长秘书,曾经打电话给周峻茂的司机问候闲聊,司机说他好像在那通电话里透露过周峻茂坐的是什么车——另外,我们在郑凯风的燕城别墅地下室里找到了手工炸弹的制作工具。”
骆闻舟轻轻地敲着自己的膝盖:“你的意思是,郑凯风和杨波合谋,一个买/凶,一个当内线,策划了周峻茂的车祸,之后郑凯风知道事情可能败露,想带上杨波仓皇出逃,结果被我们堵了,于是启动了事先装在货厢下面的炸弹,打算同归于尽?”
“现在看来,推测是这样。”陶然说,“还差一点关键证据。”
骆闻舟沉默下来——从周峻茂车祸,到之后一系列的离奇事件,本来都在云里雾里中,无论是刑警队,还是针对周氏的调查,全都凝滞不前。可偏偏郑凯风一死,市局就跟转运了一样,一切都顺利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拼出了一个大概的真相。
“我有种感觉,”骆闻舟忽然说,“关键证据应该不难找,这案子可能很快就能结。”
陶然一愣,听出他话里有话。
骆闻舟按灭了烟头:“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一件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费渡他爸当年也是因为车祸成的植物人。”
陶然:“……”
他本来预备着洗耳恭听,以为停职在医院还不忘牵挂工作的骆闻舟能有什么高见,没想到这货话音一转,又是费渡。
陶然至今没想明白这两个当年一见面就掐的人是怎么混到一起去的,其中某个人还有要走火入魔的意思——三句话离开费渡他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