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皱眉:“你别喝那个了……”
费渡用手心贴住了温暖的骨瓷杯,嘴角一提,用一个皮笑肉不笑打断了他:“确实,像我这种随时准备□□、干掉自己老爸的,能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已经是难得没长歪了,骆队常年累月的照顾功不可没。”
骆闻舟从这句话里感觉到了某种说不出紧绷感,他还没来得及咂摸出味道来,费渡就把剩下的咖啡一口干了,大约是太苦了,他皱起眉,抬起的下巴与脖颈间有一道锋利的弧度。
然后他把杯子一放,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那我先回去了,替我和陶然说一声。”
“哎,”骆闻舟下意识地嘱咐了一句,“刚喝完酒别开车。”
费渡没理他。
骆闻舟:“听见没有?”
费渡神色漠然地伸手去拉门把手,好像没听进去。
骆闻舟见两次动口不成,只好动手,回手抓住了费渡的胳膊,很有技巧地往后一拉一拽,用平时逮犯人的擒拿,把费渡的手别在了身后,将他从门上拽了下来。
费渡:“……”
“说话都不听,”骆闻舟在费渡震惊的目光下,一手按着他的后颈,一手卡着他的胳膊,把他“押送”到了三步意外的躺椅上,“坐下等会,我给你叫个代驾。”
费渡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猛地从他手里挣扎出来,语速都快了几分:“骆队,你能从晚期智人的状态里稍微往文明人方面进化一点吗?”
骆闻舟没理会,本来搭在费渡后颈的手指略微运动了几寸,落在费渡的颈动脉上:“你不舒服吧,我就说我记得好像在哪看过,咖啡和酒不能混着喝。”
费渡:“……”
他被骆闻舟这发马后炮“震得”耳朵疼。
骆闻舟看着他:“我没想那么多过——对你不好也不行,好也不行,你比慈禧老佛爷还难伺候。”
费渡:“……失敬,不知道您其实姓李。”
骆闻舟屈指在他颈侧弹了一下,拎着手机出去叫代驾了。
这一番暗潮汹涌的口角,屋主人陶然是一无所知的,他被几杯红酒撂倒,一直躺到了夕阳浸透地面,才口干舌燥地爬起来。
客人们不出意外地已经走光了,临走时还把狼藉的屋子给他收拾利索了。
陶然在他的新居里洗了把脸,看见冰箱上贴了两张纸条,一张是骆闻舟留的,告诉他没吃完的菜都在冰箱里,起来自己热,另一张是费渡留的,比较长,陶然揉了半天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