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魏府,却也迎来了一个极为特殊的客人。
“仆射近些时日来可是越发清减了,您可是咱们大宋的栋梁,要注意保重身体呀。”
魏仁浦无奈的苦笑,看着眼前正在给自己点茶斟水的赵普,一时间居然还有一点受宠若惊之感,还真有点不得劲呢。
虽然官职上他是尚书右仆射,而赵普只是知枢密院事,但谁才是真宰相他自己心里还能没点数么,他跟赵普一向都没什么交集,一个是枢密院出身,一个是赵匡胤的幕僚出身,俩人之前在这之前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怎么今天突然大冷天跑来关心自己身体来了?
“赵枢密日理万机事物繁忙,怎么有心思来看我来了?”
“魏仆射德高望重,我这个做晚辈的来看看也是应该的么,另外魏仆射,我想跟你打听个人。”
“谁?”
“孙悦。”
“哦?赵枢密打听他?可是在枢密院中有过接触了?”
“啊,接触了,何止是接触,简直是印象深刻呀,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实在不能相信这世上竟有人能早慧到这等地步,年纪虽小,但才学手段却俱是上等,尤其是听说他跟三大王的私交还非常好,真是惊到我了啊,二十年后,必是朝中宰执啊,听说,他是您教出来的?”
魏仁浦多精明一个人呀,马上就听出了赵普的意思,道:“倒也谈不上是教,这孩子父亲的偏房夫人与我有些渊源,所以跟他总有些接触,我不过是指点过他一点兵法之道而已,正所谓璞玉也需大匠雕琢,这样的一块良才美玉,我贸然去教,怕给人家教坏了。”
“哦?这么说魏相与他并无师徒之实了?”
“绝对没有,这孩子于用兵之道上其实挺有天赋的,天生就是在枢密院做事的料,赵枢密可是起了爱才之心,想收作门下了?”
赵普笑笑道:“确实有点想法,可仆射您知道,我这名声不算太好,之前我妻弟似乎还跟他闹过一点不愉快,若是贸然提出来,我还真怕他少年心性不识厉害会拒绝了我,好好的一块璞玉,真要是摔得碎了,那就可惜了。”
魏仁浦听明白了其中的潜台词,道:“赵枢密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赵枢密对大宋的功劳那是有目共睹的,些许流言蜚语,不过是那些嫉妒之人背后嚼的舌头罢了,赵枢密何必放在心上?所谓谣言止于智者,我看孙悦这孩子是个聪明的,少年人那股子叛逆他倒是真没有,我看啊,他应该会同意的。”
赵普似笑非笑地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