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管怎么说,她知足了。
“娘,这是我儿子,您孙子,韩德让,孩儿不能亲自留在您身边孝敬您了,便让他替我向您行孝吧,让儿,快叫大母。”
韩德让此时的脑子已经快要爆炸了,整个人都傻傻的,晕晕的,嗡嗡的,韩匡嗣一扒拉他他好悬没摔地上,愣愣的跪着叫了声,大母。
“这是我孙子?我孙子?好……真好……长得真俊,像你爷爷,你想吃点什么呀?大母给你做。”
“…………”
孙春明见此,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便也就撤了,还特意命人将曹军叫回来,又亲自给老曹写了封信,回去跟孙悦将这边发生的事一说,孙悦也跟着特么蛋疼了。
现在肯定是不能把人家发南诏了,那就真要了老太太的命了,可是怎么处理呢?当家人?信不过呀。
最后父子俩决定,回头问问韩德让的想法再说,这货倒也算是个君子,说实在的他都未必转得过弯来。
晚上,老曹已经从开封赶过来了,开封离洛阳一共也没多远,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一天的时间倒也是够的,曹军自然就更不用说了,一大家子人坐在一块,连韩匡嗣也帮忙做了道炖羊肉,然后坐下,一时间居然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孙春明提议道:“咱们喝点酒吧。”
老曹连忙道:“好好好,我去拿,来点好酒。”
然后,这顿饭就吃的跟追悼会似的,喝点小酒小磕一唠,一群大老爷们哭的跟鬼差不多,纷纷说着这几十年的不易,孙悦和孙春明只能在一旁尴尬地不停给这哥俩倒酒。
当然,更懵逼的就属韩德让了,这货对耶律家是真的很忠诚,虽然原本历史上他睡了耶律贤的老婆,但这种事在草原民族里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敬不是。
不过同样的,正常情况下,一个忠的人,一定也是孝的,有句话叫忠孝不能两全,这话在后世大多都出现在当兵的战士嘴里,但其实在古人的概念里,这话是出现在丁忧的时候的。
为了孝,忠就可以放一边去了,所谓百善孝为先,自然也就在忠字的先了,这也是历朝历代都在推崇的价值观。
等第二天醒了酒,韩匡嗣又跟曹母恭恭敬敬地磕了好几个响头,磕的额头都出血了。
“要走了?”
“孩儿不孝。”
“去吧,你也有你的难处,知道你们这些年过的很好,我就知足了。”
韩匡嗣哽咽的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韩德让的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