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枢密大老远的从京城过来,是为了这玻璃吧,是不是看这玩意赚钱了,军委要分一杯羹啊。”
曹彬脸一红,一时间也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听说这种透明琉璃有巨利,凡是作工的工人日俸都在五百文上下,军中众将确实是有些眼红,所以,官家派我过来问问秘方。”
孙悦佯装惊诧道:“好你个曹枢密啊,我本以为你就是来要点股份,合着您干脆想把秘方也给一道夺走啊,你这样的忠厚长者原来也会巧取豪夺了?”
曹彬闻言更是尴尬不已,所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了,所以纵然是带着旨意来的,一时居然也好生抹不开面,慌忙解释道:“悦哥儿,我这也难啊,官家要加快新军整编的速度,京中的十万禁军加上原本的天雄军,这就是十五万之巨了,光凭那些官办作坊和水泥厂能有安置得了几个军属?”
“所以你就来巧取豪夺了?”
“悦哥儿有所不知,如今这水泥的秘密已经被破解的差不多了,就连南唐那边也都已经建起了水泥厂,在长江边上砌起了一堵高高的水泥墙,暴利之期已经过了,虽严令朝廷专营,但去掉工人们的高福利,其实已经剩不下多少了,与寻常的其他工坊相差仿佛,保持现状倒是可以,但现在大规模扩建,那就真的只能全靠朝廷拨款了,虽说托你的福现在官家的封桩库堆积如山,可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孙春明笑笑道:“曹兄不用去理他,这孩子顽劣,这是逗你玩呢,玻璃之利,其实远比曹兄和朝廷想象中的要厚,此物目前只是试生产的阶段,待得正式投产,产量比现在最少还要激增数十倍,而其制作成本也很低,千倍利或许保不住,但百倍利还是可期的。”
曹彬闻言自然是大喜过望,却见孙春明道:“然而此物与水泥却极为不同,我足足研制了五六年,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才研制成功,并不是有一个秘方就能仿制的东西,口说或许您未必尽信,不如随我去厂子里看一看吧,悦哥儿应该也还没去过玻璃厂呢吧,一块来吧。”
曹彬闻言也点了点头,他很清楚,孙春明不是死要钱那种想不开的人,因此他虽然还什么都没看到,但却已经对孙春明的话信了九分了。
宋初时坐轿的文化还并不如何流行,因此三人出门倒也简单,只是随意叫了几个衙役充作护卫,便骑上马一路疾驰来到了玻璃厂。
却见门口足足站了一整队甲胄鲜明的将士,见孙春明来了纷纷以军礼相迎,再一看这高高的围墙下面上面居然都有站岗执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