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娇娇有些不安。
因为刘国富那些当初砸了不少钱买的水果树,才种了一阵子,好不容易才把苹果都给卖出去,刚刚要回本——或者说连同跟人借的钱,还有个一两万块才回本......结果这个人说改了主意、就要改主意。
还是整个大翻盘。
“儿啊!咱们水果树种得好好的,为什么又要换成油茶树呢?”金老太也很纳闷,一面看着刘老头抽着烟,然后皱着眉头问儿子,“先不算回本的问题,你之前好不容易种下的果苗,还不提那些工钱。现在果苗也不肯二手转卖,要直接刨掉,然后换上油茶树,这中间的亏损要怎么办?”
“妈,时间不等人。”刘国富本来就是家里一个很重要的经济来源,虽然他还是会害怕金老太,只不过那也跟习惯有关系。
自从过年闹了那么一场之后,刘国富对金老太也没有从前那种无条件的信任了。而很多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一旦摊开来,很多从前被忽略的问题,就会突然被无限放大摊到眼前。
“油茶树现在可是种下去的好季节,我都已经问过了:茶树全身上下都是宝贝,而且大城里都在推广这养生的玩意儿。”刘国富对于自己这一次可是信心十足,尤其是跟人跑了一趟外省之后,觉得他自己之前明明已经去过很多地方,长了很多见识。
却从来没有像这一次一样,觉得自家的大山什么都是宝贝。
“果树的寿命有限,而且苹果树越老,结出来的果子也会越不好吃。与其到后来还要花时间准备转型嫁接,不如现在就壮士断腕痛一次!”
“你之前还联络说要做水果罐头跟果干呢!”金娇娇其实听不是很明白这中间的区别。
对于她来说,刘国富说的怎么天花乱坠也都没什么实际意义。没有直接亲眼看到、或是摸到能赚钱的东西,或是直接就看到钱,金娇娇都觉得很不踏实。
“你懂什么呢?”刘国富没有想到,之前对于自己的决定是怎么样都赞成的老娘还有妻子,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统一阵线,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好。
于是他只能够转头看向同为男人的刘老头,沉声问,
“爹,你的想法也是一样的吗?”
刘老头之前在村长家闹了一场,让所有人都不敢再把他当作瞎子聋子,或者是懦弱的老男人,就怕真的把人给惹怒了,木讷的人疯起来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你自己拿了主意,还会想要改吗?”刘老头对于自己当初怎么就去赌博,也是觉得很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