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睿硬着头皮往前走,母亲叫住他:“你走错路了吧?图书馆搬家了你不知道?”
“什么时候搬的?”他脱口而出。
确实不知道,没听说过。
最近一次去图书馆,还是三个月之前。
“你每天都去,你问我?”
梓睿谎言被戳穿,他就说了实话:“妈,我每天没有去图书馆,我说谎了,我是去找齐诗诗。”
“回家。”
母子俩重新回到家,时莜萱坐在沙发上,梓睿站在她面前。
“我为什么辞退齐诗诗,原因你是知道的吧?上次你还因为这件事跟我吵了一架,我当时都说什么了,想必你还没有忘。”
梓睿道:“没忘,但我认为我有正常交朋友的权利,不需要什么事情都和您讲。”
“你翅膀硬了是吧?”
“不是,但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我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也有决定交什么样朋友的权利。”
“你可以和任何人交朋友,就是她不行。”
梓睿仍然争辩:“您不了解她,齐诗诗是个好女孩。”
时莜萱很生气:“他们齐他人在落魄的时候都是好人,等富贵了立刻就不一样了,你才见过几件事?妈妈是不会害你的。”
时莜萱最讨厌讲大道理,但现在也不得不讲大道理。
“别人是别人,她是她,您不能混为一谈,不可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你是鬼迷心窍了吗?”
“不是,我是据理力争,是您太古板,总用老眼光来看新问题。”
子睿从来不和母亲顶嘴,是盛家最省心的孩子,但是最省心的孩子若顶起嘴来更让人头疼。
母子俩不欢而散。
梓睿被软禁在房间里,哪都不让去了。
晚饭都不让吃。
晚上盛翰钰回到卧室,没有立刻去洗澡,他坐在妻子面前:“我们谈谈吧。”
“你觉得我们俩谁对?”
“我觉得你们俩都对。”
时莜萱:……
她不满:“我让你当老好人和稀泥呢?什么叫都对,他年纪小不懂事,难道你这么大的年纪也不懂事吗?你不知道这件事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老公明显是想给儿子求情。
盛翰钰道:“我都知道啊,但你想一下,你在梓睿这么大的年纪,如果有人让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你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