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什么听不真切,但笑容却是真实的,发自内心的欢喜。
这样的笑容让他痴迷。
天知道他有多久没见过真心了。
身边的人,或依赖,或利用。
大家都多多少少有目的,内心不纯粹,笑容自然就没有那种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欢喜。
“好吧,我们下去。”
齐衡带上墨镜,口罩,在头上扣一顶帽子,宽大的帽檐几乎遮住他大半张脸。
秘书拿来风衣,他把自己裹在长及脚踝的风衣里,一行人走下飞机立刻钻进车里。
全程没人发现。
他放心了,时然来了,一定会有见面的机会!
时然住在哪家酒店,想要查到不是难事。
……
齐衡躺在床上,耳朵上带着听诊器,听诊器的另一端贴在墙上,偷听隔壁房间的说话声。
他们在说一些上学时候的往事,很多事他都知道,并且全程参与了。
几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一句都不提他,太过分了。
就好像他是透明人一样,在时然面前提一下怎么了?
刚想到这,陈班长就提他了。
陈班长说:“然然对不起啊,上次我是鬼迷心窍才会被齐衡那个小人利用,万里迢迢到江州骗你去跟他见面,我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死了。”
陶青瑶咬牙切齿道:“你还好意思说,还好意思说?那个东西就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我早就把他联系方式拉黑了,你不是自诩聪明吗?还会上他的当?”
“嘿嘿,我刚才不是说了嘛,鬼迷心窍,你就不要揪住不放了呀……”
陈班长和陶青瑶在背后说他坏话,这个齐衡能忍。
但时然冷冷地打断两人,让他们不要提起那个人,说自己一点都不想听到有关他的一个字,齐衡忍不了了。
他要当面问时然,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他准备等那两个人走以后,亲自去问,但这时候时然的房间又迎来新的“客人”。
云祺天来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情敌现在是齐衡最大的仇人!
没见到面,就是听到他的声音,齐衡也是恨得牙根痒痒。
他来得正好,上次没有把他干掉,那就这次吧。
……
第二天。
清晨。
云祺天接到老同学电话,问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