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锁。
只不过一开门，里面就是一股呛人的烟味。
顾朝生靠在床头，鞋也没脱，曲着一条腿，手指夹着烟搭在膝盖处。
床边的地上，无数的烟头。
他抬眼看唐黎，“不吃了。”
唐黎很是自责，这三年，顾朝生乐观开朗，哪里这么阴郁过，是她的错，是她毁了他。
她犹豫一下，还是过来坐在床边，先伸手去把顾朝生指间的烟拿过来掐灭，然后说，“阿生，我们结婚吧。”
顾朝生一愣，眉头皱起来。
唐黎还让自己笑了笑，重复了一句，“结婚吧，你对我和宁兮都好，从前是我太矫情了，总是以自己为主，忽略了你，你愿意原谅我么？”
顾朝生的眉头不曾松开半分。
如果唐黎的这番话，换在早一些的时间说出来，他不知道要多高兴。
可是现在……
顾朝生敛了视线，“你果然是信了厉墨的话。”
唐黎顿了顿，不好辩解，她确实是相信，但是也相信顾朝生从来不曾对不住自己过。
从头到尾，全是他在付出，她刚才的话，确实是有点冲动，但是也没说后悔。
她不知道该如何对他好，这是她能给的所有了。
唐黎过去拉着顾朝生的手，“我在感情方面不是个通透的人，也不知道遇到问题该如何解决，从前是你包容我，我都是记得的，我想对你好，可我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对你好……”
唐黎也把自己说糊涂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所想。
顾朝生低头看着唐黎抓着自己的手，“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知道你不是诚心的，我也不想逼你。”
唐黎眼底酸涩，“我是诚心的，我愿意的。”
顾朝生缓了两口气，最后看着唐黎，“我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你出去，我们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说的，我都忘了。”
唐黎握着他的手，很用力，“我们结婚吧。”
顾朝生中间僵了快一分钟，而后突然前倾身子，把唐黎抱住，声音也有些抖了，“这话，你要是从前说该多好。”
他等了三年，每天都想她能同意结婚，结果她从来没动过念头。
现在这个节骨眼，他不想听，偏偏她就说了出来。
唐黎抬手搂着顾朝生，“是我不识好歹，你原谅我。”
……
厉墨回了家，陆长霜还没回来，估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