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计划几乎就写在明面上,任何人只要愿意花点时间仔细看看就能看出她那几乎没有掩饰的小心思,就像米科尔森那样,他还是个原住民,和母世界之间隔着一整个世界,难度上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倍呢。
但显然,无论是公司,还是三大委员会都没有这么一个人,慷慨夫人所有的掩饰都只是用来绕过体制的,而体制内却没有人愿意花点时间好好看一眼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的事,将前后因果联系在一起揭穿慷慨夫人的小计俩。
即使公司内最神秘的策划部也如此,他们从头到尾跟着开拓者一起撰写了这个异世界的剧情,甚至跟着建造了前两个副本,最终却依然无视了慷慨夫人的计划。
在副本建立申请通过后,慷慨夫人本人站在原地愣了整整一分钟,脑海中翻滚而过无数思绪。
她原本有更精妙,也更隐蔽的计划可用,但在一瞬间的犹豫之后,慷慨夫人依然选择了眼下这种粗糙到堪称在嘲讽公司和委员会的方案,这本身也是一种试探。
而最终所试探出来的结果,让慷慨夫人在惊喜中带着一丝茫然,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和空气斗智斗勇了数十年。
有那么一瞬间,慷慨夫人甚至想过干脆和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们摊牌,和他们联手打明牌,至少在她看来,米科尔森和吴千映这样的人物,远比她所认识的同僚更加聪明。
只可惜他们毕竟只是原住民,被局限在这么一个小小的世界中不得超脱,也许只有唐吉那把刀能发挥些作用。
慷慨夫人的遗憾和索然很快就在随之而来的能量预算中消失殆尽,她现在要开始办正事了。
作为一个出身于母世界的玩家,慷慨夫人曾无数次感慨过自己的幸运。
她在很多世界都见过让她感觉精彩绝艳的人物,就比如这个世界中奸诈狡猾的米科尔森,以及那位不依靠任何算力辅助就展现出了让慷慨夫人都为之侧目的智慧的吴千映博士。
然而那又如何呢?受限于单一世界资源和技术水平的限制,这些原住民就像被困在玻璃罩里的蝴蝶,他们看得见光明,却永远无法触及。
只是因为出身世界的不同,所以慷慨夫人现在在这个世界宛若神灵,呼风唤雨,她可以随手把一整个世界的生灵全部当做筹码梭哈出去,而完全不在这场赌注的输赢。
因为赌赢了,她有可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即使不能,她也会因此而获得有关答案的线索。
而如果赌输了对慷慨夫人来说,也不过是一局游戏终了,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