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丽娅打心底里认为,天启日之前的那场战争打光了恒河人的精华一代,就像当年十字军东征运动虽然没能毁灭敌对意识形态的文明,却消耗掉了双方最有信仰,最有侠义精神的一代人,最后欧联邦靠着文艺复兴再次崛起,而另一边则自此迎来了千年的沉沦。
但即使如此,班加罗尔避难所也依然是恒河地区各避难所中做的最好的那一个了,最少班加罗尔的监督者是个字面意义上的正常人,文明人,现代人。
他也许喂不饱每一张嘴,但他最少一直在为此而努力,就是努力的方向有点不对。
而恒河地区的其他避难所就像哑巴一样,很少在避难所会议上发言,即使有发言,也只是淡淡的表示自己这里一切正常,不要额外的关注。
但随着通讯系统逐渐恢复,各避难所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处于黑箱状态了,米科尔森毕竟是发起整个计划的人,加之他又掌握着月球上至关重要的静海基地作为全球信号的中转站,他总是能通过当初预留的后门系统从自己那些分身口中了解一些具体情况。
比如,有的恒河避难所已经退回了封建制,还有的则一步到位回到了奴隶制,在这方面只能说尼核鲁.肝地家族给恒河人开了个好头,他们的上层结构进入现代以来就从没真心实意的拥抱过这个世界,所以当他们有机会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时,他们马上就回归了过去。
这其中还有个避难所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避难所中混进了恒河病毒的感染者,整个避难所被切割成了无数个小的部落制结构,人类和感染者势力互相交错,而且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
而那座避难所中的米科尔森,为了生存已经成了其中规模最大那个人类部落的酋长,并肃清了底层能源中枢的感染者,恢复了部分农业生产,依靠食物传送带养活着其他楼层的幸存者。
那位酋长米科尔森表现的就像班加罗尔监督者一样,他现在所需要的唯有来自外界的支援。
“我们什么都要,人手,武器,食物,药品,你能想象到的一切我都要,等什么时候次元门能用了,别忘了我。”那位酋长米科尔森如此总结着自己的处境。
但迎接他的也只是来自月球米科尔森的无情调侃,他说:“你可越来越像个恒河人了。”
而后对话的两个米科尔森互相体验到了什么叫极致的嘴臭,极致的享受.
同样在这一年里,古斯沃塔将海伍德避难所纳入了自己的统治范围,让原本有可能变成‘海伍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