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抛弃了他的士兵,就像这座城市的领导者抛弃了他的市民,掌握国家命运的高层集体蒸发一样,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没什么值得描述的...除了将军本人。
扎尹.旺楚克站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正在的巡逻的士兵,满面麻木的平民,脸上划过一丝茫然,他刚刚干了什么?
他亲手签署这些人死刑,一个不剩...
也许,联军是有能力把几万人从城中心都弄出去的,但即使是扎尹.旺楚克将军也知道,这么做完全是在浪费联军的运输能力。
更何况,谁又能保证自己救出去的不是一群潜在的感染者呢?
虽然新的病毒已经开始扩散了,但最少其他城市还有机会沿途布置防御点,阻碍那些感染者的进出。
而新德里的这几万人,已经在感染区里活动快一个星期的时间了,谁能保证他们的就是干净?
扎尹.旺楚克很怀疑恒河军政府现在是否有能力动员足够的防疫人员对幸存者进行检验,以及长时间观察。
“将军,旋翼机已经抵达指定地点。”勤务兵敲了敲门,进来提醒了扎尹.旺楚克一句,而后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所有隶属于联军指挥中心的人员都得到了撤离的机会,被留下的只有恒河人,扎尹.旺楚克不知道这算不算某种歧视,但事实就是新出现的病毒对恒河人的感染率更高。
“将军?呵,我算个屁的将军。”扎尹.旺楚克不想假装自己多么伟光正,他没那么高尚,不可能放弃生的机会留在这里为了心中的道德而选择和其他人赴死。
但他最少愿意把将军这个称呼留在这里,和这里的一切一起烟消云散。
扎尹.旺楚克将将军制服脱下,整齐的摆在椅子上,随后转身从后门和其他人汇合,一行人秘密登机离开了这片小小的安全区。
没有人怀疑,这些旋翼机每天都要起降几次,为安全区运送物资,它们只是从没带走过任何人而已。
但这一次不同,这些飞机载满了联军所有通过了基础检测的军官,军人,他们的总人数在六百人左右,扎尹.旺楚克是最后一批撤离的。
他一直觉得,也许那些恒河人中聪明一点的已经通过联军工作人员的不断减少而注意到了什么,他们只是出于各自的原因没有生长而已。
恒河人一直觉得联军的贸然介入,是一种干涉他国内政的做法,很多恒河人对此非常不满。
恐怕自己的离开,正合了某些野心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