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股味道,是我的老朋友来了。”贪婪坐在位于第六区大名鼎鼎的花神咖啡馆二楼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繁华的街道。
这里距离十三区只有不到二十公里,但却彷佛两个世界,即使巴黎已经不在是高卢最繁华的城市,这里依然繁花似锦。
沃尔夫冈罕见的穿着一身正装, 将头发和胡子理的一丝不苟,看起来好像英伦岛来的绅士,和咖啡馆里的环境非常搭。
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充满了历史感,和这座城市一样,经过时间的熏陶成了高卢文化的一部分。
这里曾被诸多名人奉为巴黎最好的咖啡馆,还有人在这创办了以这家咖啡馆为名的文学奖, 大奖得主不仅能拿到一笔奖金, 还能在二楼获得为期一年的白葡萄酒套餐。
那些被保存在玻璃罩内的签名咖啡杯,被刻意做旧,有些发黄的电子版照片,都让沃尔夫冈有一种跨越时光的恍忽。
这一刻,他彷佛不是以同类为食的贪婪,只是沃尔夫冈。
这家咖啡馆位于圣日耳曼大道和圣伯努瓦街转角,开业于1887年,当年它开业的时候,沃尔夫冈就在附近居住。
他当时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位置,那时的他刚完成了环游世界的旅行,一路上跋山涉水,茹毛饮血,再加上吃了整整六个同类,整个人都散发着和文明社会格格不入的气息。
是这家咖啡馆让他逐渐找回了人性, 他在这里和很多哲学家探讨过自己人生中的疑惑, 有些他听得懂, 有些则听不懂。
但总归, 这里的人文气息帮沃尔夫冈重新适应了文明社会,也是这里让沃尔夫冈最终和自己完成了和解。
没错,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沃尔夫冈都曾考虑过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 人生的离别和人性的厮杀是他人生的主色调,一直到沃尔夫冈最终形成了独特的三观才摆脱这些。
就是在这里,沃尔夫冈最终认定他不在是人类中的一员,而是更高级的物种,就像智人和尼安德特人的关系。
“愤怒的味道,很纯粹,你终于不在伪装了,暴怒。”彷佛在庆祝什么一样,贪婪朝着东南方遥遥举杯,撕去了文明伪装,好像喝酒一样一口周了杯里的咖啡,任由褐色的液体打湿自己的胡子和衬衫。
贪婪一圈砸碎了身边的玻璃罩,从里面拿出了写着自己名字的咖啡杯,又对一张电子照片的里的男人打了个招呼:“还是以前那张脸看起来顺眼。”
随后就在几个服务员的注视下消失在街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