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大夫曳庸此次访楚,受到的接待规格远比上次皋如大夫要高的多。越国在吴国腹心处,如果越人能和楚人联手,那么费无忌的底气便要壮得多。
越人被吴国敲榨的不轻,烛庸在越国时更是如同太上王一般,对越王允常也呼来喝去,气得允常当面装熊,背后暴跳,当初勾践或父王病重,为人子者当奉孝床前,这回倒真被烛庸气病了。两国都和吴国有着数不清的恩怨,自然是一拍即合。
费无忌与越人秘密签订了攻守同盟合约,又把吴国已和宋国结怨的事情说了出来。曳庸本是诡智之士,一听费无忌说起宋国与吴国因彭城的归属问题产生摩擦,不禁双眼一亮,顿觉机会到来,忙向费无忌建议,把宋国拉进他们的同盟,由宋国向吴国发动攻击,吸引吴军北上,然后楚越联手伐吴,纵然灭不了吴国,也能重挫庆忌威风,报此一箭之仇。
费无忌本有心拉宋国入伙,只是没有想到曳庸这样毒辣的计谋,听他一说,正合己意。庆忌如今已经连着释放了三批楚国权贵回来,这些权贵都是当初囊瓦一手遮天时在楚国数得着的上卿、世族,人人有权有势,论资历、论权势,本不在他之下。
如今他取囊瓦而代之,做了楚国令尹,连楚王和楚太后也要看他眼色行事,权势熏天。尤胜囊瓦当年。可是这些楚国老臣们却没领教过他的厉害,当初在楚国时他们本是平起平座地人物,如今他们在吴国做了一年多的“客”。回国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职位权势都已被别人取而代之,他们岂肯甘休?
这些人中那些世家之主们,继位者是他们地子侄,如何重新分配权力倒还好说。老家主回来了,子侄们不管心里情不情愿,大多也只把权力交出来,个别不愿交权的,家族内部便出现分化,内斗不休。
这些事一时还闹不到费无忌头上,可是那些靠巴结费无忌上位的权臣们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他们是靠巴结费无忌获得地权力,岂肯轻易把官职再让出来。而且他们都是费无忌一党,费无忌也不甘心换上一班未必肯听他话的老家伙。
这些老家伙们能量却不小,整日介在郢都城串联旧部惹事生非,换着班儿的跑上门去找费无忌谈心。弄得费无忌不胜其烦,最近迫于无奈已搬出郢都城,打着避暑的旗号搬到渚宫钓鱼阁去住了。
这些老资格的权贵们岂肯善罢甘休,费无忌一走了之,他们便去找太后和楚王哭诉,时不时还在酒肆勾栏人众较多的地方痛骂费无忌一番。这些人资历、威望都不小,费无忌也轻易动他们不得。费无忌如今正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