壕沟藏身,庆忌急忙几个箭步奔到另一侧墙下,纵身一跃,伸手一搭一攀,如同灵猿一般翻入了这一户人家……
香汤浓郁,雾气氤氲。任家姐妹犹如一朵并蒂莲花。正在水中沐浴。水面上,只露出两人嫩滑圆润白如玉的肩头,任若惜闭着眼睛,满腹心事,一旁任冰月却不甚安份,她撩水嬉戏,时而还调皮地把水滴在姐姐的脸颊上。
那玉臂只一抬。春光乍泄。水面上便浮起一对盈盈乳丘,虽是乍现即隐。已足令人心旷神怡。纤指上垂下的水滴沾在若惜娇嫩的脸颊上,就象一朵洁白的莲花沾上了晶莹剔透的雨珠,看起来更是楚楚动人,可惜任若惜神游物外,仍是不言不语,任冰月老大没趣,嘟了嘟嘴,也把身子浸在水里,挨着姐姐闭上了眼睛。
庆忌潜过来时看到地便是姐妹们这样一副情景。他跃墙而入后,立即发觉这幢庄院的防御十分松懈。庆忌心中大喜,便想干脆在这里找间柴屋膳房的所在躲避一时,这些馆驿中的人天色一亮都要启程赴晏相寿宴的,那时不妨早早出来重施故技,躲在车底离开。
象任氏家主那样在地方上威风赫赫地大人物在临淄已算不了什么,也不可能有人来行刺他这样的人,因此在这所馆驿中入住后,警卫并不森严,两位大小姐入浴的地方已是后宅所在,男子们要避嫌,所以这里连流动哨都没有,庆忌摸索一阵,便发现这里的警卫力量最为薄弱,便向这里潜来。
等他潜到近处,才发觉那间屋中有灯光透出,廊下还坐着一个小婢,小婢坐在门槛上,张嘴打了个哈欠,然后靠在门框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庆忌匆匆一瞥,又兼灯光昏暗,并未看出她就是任冰月的贴身俏婢青羽,只是见门前有人,庆忌便提了小心,放轻脚步折转方向,从房屋一侧悄悄绕向房后。
屋后是一口池塘,一池春水正好泊到房屋旁边,房屋和池塘之间只有一砖的阶台,阶台上长满湿滑地青苔,水中有薄扇大的荷叶,在月色下是墨染一般的颜色。耳边传来的是青蛙不眠不休的呱呱声。
庆忌见此情形顿萌去意,他见那阶台尽头处便是一堵高墙,距他立脚处只有三四丈距离,便想自此处离开。他吸了口气,放轻了身子,将脚小心地踩在湿润的阶台上,双手攀住房屋的突起处,一步步向前挪去。
脚步一动,草中蜢蚱、蟋蟀等昆虫啪啪乱飞,几只青蛙“卟嗵”入水,庆忌连忙站住脚步,候了一会才继续前行。房中水池里任若惜姐妹俩一个想着心思、一个粗枝大叶,都没听出后窗的异动。
庆忌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