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屈指在少女膝上叩了叩,那美丽少女会意,忙挽起翠袖,将一双白生生的手儿搭在他的额头,轻轻按摩起来。季孙意如闭着眼睛,沉思片刻,说道:“叔孟两家必不死心,注意打探他们的动静。
还有,庆忌的话他们未必相信,难保不会使人去卫国察探,有机会,你要帮他遮掩一下,嗯……,也可以点一点他,让他自己有个准备。还有,找些公卿大夫时常宴请于他,我们不能失礼,冷落了客人嘛。而且,庆忌之名扬于曲阜时,那些望风观望的墙头草们就该明白老夫的意思了,哼!这些首鼠两端的东西,也该逼他们我三家之间做个取舍了。”
“诺,小人遵命。”
季孙意如想了一下,又道:“不管他三万大军的事是真是假,先帮他把声势造出去,观察了朝野动静,老夫再做最后决策。”
阳虎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主上倒底缺乏魄力,虽然心热于权力,可是思来想去,心头还是不免犹豫。唉,不能马上借势而行,恐怕就要给了叔孟两家时间,让他们从容部署反击了。”
可他知道这位主子为人刚愎自用,自己的建议提过一次就行,如果反复进谏,必定惹他反感,如今自己虽是季氏门下第一家臣,可是仲梁怀、公山不狃这两个人对自己的地位一直虎视耽耽,可不能惹得季氏不悦,便唯唯称是。
季孙意如吩咐了这些话,便转而问起了季氏封邑的农桑种植,季氏门下缟布、海盐生意的生产和销售,还有五月端午龙舟大赛的安排,阳虎心中有数,一一奏答。听说为了要在龙舟大赛上压倒孟、叔两,阳虎如今正在筹备龙舟船队,季孙意如不禁莞尔,他笑了笑,说道:“如今的大事,在于压制叔孟两家,争取把军财、财权都揽下来,这种事,你不要亲自过问了。”
阳虎面色顿时一紧,急忙道:“小的为主人奔走,本是份内之事。主人不必担心,小的会把事情安排的妥妥贴贴,不会分心办砸了事情。”
季孙意如捻着胡须展目笑道:“不可不可,庆忌这事更加重要。这样吧,吩咐下去,我季氏门下各家各院,均可组船参赛,谁能一举夺魁,老夫便把海盐生意交给他独家经营三年。哈哈,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季氏如此庞大的家族,还愁选不出一支第一流的龙舟船队么?”
阳虎一听这才放下心来,连忙点头称是,不再往自己身上揽了,只要这事没有交给仲梁怀或者公山不狃去做,那他就放心了。龙舟大赛不过是一场游戏,阳虎为什么这么在意?不过是防微杜渐罢了。季孙意如为人极其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