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的确不知,还请饶我一命哇……”
手中蛇影挣扎不停。
苏鸿信听的面无表情,索性也不再白费功夫,右手一抖,蛇影立时在惨叫中化作一团黑气,被那戒指吸收了个干净。
摩挲着那枚戒指,苏鸿信冒雨走到高处,眼前但见大雨瓢泼,本是漆黑的夜,竟在这白雨下渲染出一抹昏黄光亮,天都似在发黄,一颗颗雨滴大小如豆,骤密无比,劈头盖脸的淋,像是浑浊的泥点。
苏鸿信揩了把脸上的雨,居高临下朝着那奔腾咆哮的浊浪望去,但闻轰隆声震耳欲聋,听的人心血起伏。
“在哪?”
他问。
“在那,我之前就是在那瞧见群蛇争渡!”
身旁一个脸色青白的书生战战兢兢的忙指向河道中的一处。
正是被画中精魅吸干精气而死的书生。
它实在是有些害怕身旁的这人,害怕极了。
苏鸿信抬起一手遮在眼皮之上,挡着雨幕,微眯着眼睛顺着书生指的方向瞧去,奈何泥汤冲泻,哪能看出个所以然。
他又环视四周,感受着河道中藏匿的妖氛,顺嘴说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书生面生迟疑,顿了顿,说道:“不知先生可还有什么吩咐?如今那妖物欲要兴风作浪,水淹开封,小生生于斯,长于斯,焉能坐视不管,愿尽绵薄之力!”
苏鸿信望着河面,头也没回的道:“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只是那大妖道行高深,连我也没什么把握,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其他的,就看天意吧!”
“是,既如此,小生告退!”
书生神情一黯,一张鬼脸愈发的难看了,身形随风一转,当即飘向远处,转眼已无踪影。
苏鸿信也跟着轻叹了一声? 他说的却是实话? 那条大蛇道行高深不说,再有那菩萨像里寄身的妖物,一个都棘手无比? 难以对付? 更别说两个,看来此行委实凶险无比,败多胜少。
但眼下已容不得他多想了,下意识的苏鸿信又抬了抬眼帘,瞥了眼头顶的大雨。
这大雨初时还寻常不过? 可现在却愈演愈烈,大雨滂沱,端是好不古怪;要知道如今虽说不过酷暑时节? 骤风骤雨很是常见? 可这雨往往来的快去的也快? 哪像如今,根本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 简直就似天河倒灌,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响? 只将地上溅出一个个坑洼;不消顷刻? 放眼望去,已是遍地浑浊的积水,头顶的夜空,更是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