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仍是不急不缓的走着。
“砰砰砰……”
硝烟弥漫。
就见在一连串的枪声里,那火枪所射弹丸全都被半空中的两具尸体挡了下来,血花四溅,可是那人仍旧似闲庭漫步的往前走着,离众人越来越近,一双逐渐阴厉的眸子,在那血肉模糊的尸体后时藏时显,露着狰狞。
宫宝田望着越来越近的苏鸿信,一双手不住蜷缩着十指,像是在不断握住,又在不断松开。
猝然,但见苏鸿信本来平缓的步子猛的往前一扑,那火枪队却是眼睁睁的看着面前人堂而皇之的过来,却无能为力,难阻其势,皆是面露惊色,心头大慌。
只眼前一花,那两具早已被枪林弹雨射的稀烂的尸体已朝他们撞了过来,竟然被苏鸿信抓着脖子整个抡了起来,当成兵器,带出骇人呼响,看的所有人头皮发麻。
他们何曾见过这么凶悍的场面,心神惊惧,不及反应,身前已有劲风袭来,下一刻,便连人带枪倒飞着翻滚了出去,一个个筋断骨折,吐血的吐血,惨叫的惨叫,还有两个倒霉蛋被扫中了脑袋,立听嘎巴一声,脖子都歪到后面去了,一阵哭爹喊娘,院里登时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也就在这眨眼一瞬。
“刺啦!”
一阵奇异响动自院角冒了出来,却见暮色里似是有一顶帽子带着金铁嗡鸣之声,像是锋刃交旋,闪烁着幽森寒芒朝着苏鸿信的脑袋罩了过来
苏鸿信却是玩味一笑。
“血滴子?”
他神情骤变狰狞,瞪眼立眉,整个人猝然在血滴子落下的同时平底翻起,跃起,翻空而起三米来高,随后腰身一展一挺,如飞燕横空,登萍渡水般,踩踏着血滴子绷起悬空的链锁,朝另一头掠了过去。
双臂一展,竟是身在空中,连连急走,只看得那些护卫们都傻了眼,心肝一颤,都忘了动作。
委实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看着变化很多,但其实也就那须臾一瞬。
“小畜生,你身为刑门中人,却屡屡与朝廷为敌,当真死不足惜,嘿!”
眼见苏鸿信踏着铁索如燕扑至,这屋檐下的阴影里,已见一条人影闪出,却是个面白无须,相貌苍老的老太监,浑身上下带着一股阴嗖嗖的气机,连声音都听着阴恻恻的,如同在坟堆里埋了十天半月,听的人肌肤起栗。
只瞧着苏鸿信越来越近老太监索性一松血滴子,嘴里冷笑道:“哼,单枪匹马也敢来闯着龙潭,咱家倒要瞧瞧,你这只猛虎,是否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