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筋肉一松,苏鸿信十指伤口血水已是如箭飙射。
“鸿信,你的手?”
马三接过王五的脑袋,紧紧抱在怀里,再看着苏鸿信的惨状,更是泣不成声,三十好几个的汉子,哭的像是个孩子。
“鸿信你没事吧?”
陈小辫却是看出了苏鸿信身上的异样,武功暂且不说,但那请神的手段,却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再见苏鸿信脸色微白,呼吸气短,她走进一瞧,伸手一碰,才见苏鸿信背后的衣裳不知不觉竟然被血水染红了大片,像是前不久刚经历了惨烈恶战一般。
竟然有伤。
“我没事!”
苏鸿信声音发哑,望着正抱头痛哭的马三,他气息发颤,双眼一合,口中颤声道:“天意么?”
“大伙先离开这儿再说吧!”
一旁的霍元甲亦是神情黯然,眼眶发红。
……
第二天,天刚亮。
城外一处僻静的小院里。
一群武门中人正看着棺材里躺着的王五失声痛哭,身子已经缝上了,针脚细密的像是瞧不出断口,里面的人就跟熟睡了一样。
而屋里。
满是药味儿,巨大的木桶里,装满了药汤,混合着糯米水,将苏鸿信的身子淹过大半,只是背后那狰狞可怖的爪伤却仍是清晰可见,这伤口十分骇人,自右肩斜斜落下一直到后腰,几乎遍布整个后背,那是五道利爪撕裂的痕迹,像是被熊虎那样的猛兽抓过一样,皮开肉绽,筋肉外翻,而且散发着一股黑气。
陈小辫一面帮他擦洗着身子,一面望着那骇人伤势偷偷抹泪,这都能看见骨头了,天知道眼前人是忍着多大的痛楚从白山赶了回来,又攀墙盗首,可硬是没见苏鸿信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再等看着苏鸿信那双血肉模糊的手,她终于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疼么?”
苏鸿信眼皮一颤,眼神闪烁。
他嘴唇翕动,想要应声,十指连心,这自然是钻心之痛,可再痛,又如何比得过他心头之痛,肝肠寸断之痛。
“我去白山了。”
苏鸿信低声说。
“我知道!”
陈小辫应道。
她看着眼前骇人伤势,那分明就是僵尸抓的,而且以苏鸿信如今的身手,只怕狼熊虎豹看见都要退避三舍,唯有那不生不死的怪物,八成是奔着旱魃去了。
“过两天我还得再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