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上一横而过,侍卫惨叫立止,面上青筋暴跳,涨红瞪眼,咽喉处,只剩嗤嗤溅射的热血。
眼见一道道刀光照头劈来,似是要将他乱刀砍死,苏鸿信整个人忙扑倒在地,脚下一蹬;那夜行衣韧滑非常,落在雪地里,真就和溜冰一样,直往前窜,如鱼得水,加上吸光奇效,风大雪急,众侍卫就见眼前一花,乱刀劈砍之下,只有已是四分五裂,被割喉的同僚,哪还有苏鸿信的影子。
不待他们反应。
众侍卫围圈之外,一条贴地急行的黑影唰的平地蹦起,手中,已是不见那刁钻古怪的剔骨刀,而是抽出了一柄三尺来长的鬼头刀。
但听一声低沉虎吼,黑影大步狂奔而走,手中断魂刀横空而握,雪亮刃口,只在风中激起一阵鸣颤,已是自那一群侍卫身边赶过。
刀光如电一过。
五六颗头颅带着惊恐失色的面容,齐刷刷的自肩颈上弹射了起来,翻空而起三四米高,而后坠在雪里,骨碌碌的滚出老远,沾满雪花,不见面容。
而那一排无头身子,满腔热血如泉喷射,倒地后犹在抽搐不停,只把剩下的几人看的肝胆俱裂,魂飞欲丧。
“在后头!”
一人双眼瞪大,嘶声惊呼大吼道。
众人一个个俱是抖了个激灵,一紧手里的刀,颤颤巍巍的拧身一瞧,就见这雪地上,一人提刀在手,刀尖杵地,只那殷红血水沿着刃口淌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是泛起一抹血光。
刀刃再起,血线溅洒。
苏鸿信再杀而至。
“杀啊!”
侍卫们见状,亦是面露疯狂之色,似是要搏命一般,齐齐朝苏鸿信冲来。
不过眨眼。
刀光再遇。
苏鸿信如今劲力大增,持刀在手,哪怕一挥一抡,也是骇人至极,简直就是擦着就伤,挨着就死,这些侍卫如今心胆俱丧,哪有一合之敌,只如虎入羊群,胳膊来挡剁胳膊,腿来挡剁大腿,当真是好一番厮杀。
风雪中刀光急亮,断魂刀已是在苏鸿信手里化作一条条幽森匹练,挥动起来,简直就是杀人如割草,只见血肉横飞,断手、头颅连斩连落,一声声惨叫起的快,落得急,只待苏鸿信自那侍卫里冲杀而过,
身后,哪还有完整的身子,一个个手里的腰刀都被劈出了豁口,砍的扭曲变形了。
苏鸿信冲杀而过,停也不停,浑身是血,提刀在手,直往乐寿堂里奔去,沿路走,刀身上已是泻下一注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