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最怕的就是意气用事。 可是最怕的,也是不意气用事。 这里的意气用事,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意气用事。 而且一个人的血,究竟还能不能热起来。 理智没有错,但是冲动就有错吗? 这个问题你得不到完全正确的回答,就比如现在的情况,女同志的做法,和顾晗月如果留下来,可能也会冲动。 但是这些冲动,会让人感动,却不是给人带来麻烦。 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余惊鹊不愿意看到顾晗月冲动。 女同志的冲动是别无他法,她必须要稳住自己,才能给南浦云稳住一线生机。 只是顾晗月就不重要了,余惊鹊一定要亲自送顾晗月离开,免得顾晗月陷入危险之中。 至于判断组织的女同志,究竟要不要撤离,余惊鹊将压力化为动力,需要保持头脑的绝对清晰。 和陈溪桥的谈话到此结束,余惊鹊站起来说道:“随时保持联系。” 很多人命,现在仿佛掌握在余惊鹊手里,没有运筹帷幄的快感,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压力。 因为余惊鹊明白,每个人都不愿意死,有一线生机的时候,没有人会愿意去面对死亡。 和信仰没有关系,人本能的求生欲罢了。 当余惊鹊的一句话,一个消息,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之时,这种压力可想而知。 掌握他人命运,没有听起来这么好,更多的是负担。 从陈溪桥这里离开,回到家中。 季攸宁今天晚上倒是没有让余惊鹊麻烦,直接就将被子弄好。 不过季攸宁没有上床,余惊鹊笑着说道:“还不休息吗?” “马上。”季攸宁有些害羞。 今天铺床的时候,就顺手给铺成这个样子,季攸宁本来想要弄回去,但是又觉得是惺惺作态。 反正心里都是这样想的,何必还要骗人骗己,所以干脆就这样了。 不过看到余惊鹊回来,多少还有点害羞。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抱在一起。 季攸宁一直是背对着余惊鹊,余惊鹊有让季攸宁扭过来,但是季攸宁说什么也不肯。 抱在一起,余惊鹊开口问道:“顾晗月什么时候回新京?” 余惊鹊嘴里的热气,就在季攸宁的头顶,弄的季攸宁痒痒的。 “已经放假了,就这两天。”季攸宁说道。 年关将近,顾晗月自然是要赶回去和家里人一起过年。 “具体哪一天?”余惊鹊问道。 余惊鹊要亲自送顾晗月,没有准确的时间可不行。 季攸宁没有奇怪余惊鹊为什么问,因为当时余惊鹊说有时间去送,她也在场。 季攸宁回忆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后天早上,听顾晗月说家里发电报来催。” “那行,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余惊鹊说道。 两人抱着入睡,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