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浅转过头看尊御天,他似乎没事,伸手去探他的脉,发现尊御天的脉象奇特,内力也在消耗,症状和自己一样,露出不安的眼神,尊御天按了按她的手心,示意她不要担心。
亚希见两人并不说话,继续说道:“我们奥古国什么都不多,就是奇花异草很多,这院子里中的草,叫尤和草,想必你们在之洲岛上也见过,那些活死人的棺材里就是这种草,这草对压制七虫七花毒有一定的疗效,所以我在院中都种了这种草,你们平常喝的水中,我加了灵芙,两者本身都无毒,但二者混合就是一种毒药,刚刚我叫人潜入你们的房间,放的香气其实有解毒的作用,我料到你们绝对不会吸,而且,你以为那蝎子盅必须要放在你们身上才算数吗,那你就错了,是不是现在阵阵心痛的感觉?这种毒加上这种盅,一旦运功,会加速内力的消耗,最终死于肝脏衰竭。这种滋味好受吗?”
离浅愤怒了,曾经的她自负的认为在这个世界,自己的医术应该没有人能超越,尤其是对毒药方面,可是现在竟然被亚希摆了一道,怎能不生气呢?
尊御天看着怀中离浅涨红了笑脸,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说:“别动怒,蝎子盅最忌讳怒气,容易精神错乱,内力消耗的更快了,再等等,我的人马上就来了。”
离浅朝着亚希喊道:“卑鄙小人。”
亚希咳嗽了几声,嘴唇更红了,还有些发黑,看来真是到了极限了,声音有些低沉:“浮生花拿来吧。”
“当初答应给你一瓣花瓣,我绝对不会食言,但是你想要整朵花,不可能。”
“我就是要整朵花。”亚希示意朵拉,朵拉领着几人上前准备抓离浅和尊御天,尊御天带着离浅向后退,尊御天和离浅一直不敢运功,但是如今不得不运功,亚希身边的高手也不是等闲之辈,两人应付的有些疲惫。
“住手。”胡泉拿着一个盒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亚希看向他,尊御天和离浅看向他,朵拉和身后的高手也停下了看向他。
胡泉举着盒子说:“我这里有浮生花,想要花,叫你的人撤下。”亚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胡泉,显然不相信,浮生花这么重要的东西,离浅怎么会交给自己的属下保管呢。当初胡泉回来确实把浮生花给了离浅,但是离浅让胡泉拿着,她猜亚希会想尽办法拿到浮生花,于是她就反其道而行之,把花交给胡泉保管。即使自己走不了,胡泉还能带着花走。昨晚,离浅给胡泉交代,无论听到什么,看见什么都躲到房间不要出来,直到尊御天的人过来带他走。
“你怎么出来了?
“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大哥被这奸人所害。”胡泉双眼瞪得很圆,脸颊因生气变得红彤彤的,离浅和尊御天相视,两人皆是无奈,这傻子根本搞不清状况,这下好了,正中敌人下怀。离浅扶额,深感无力,尊御天什么也不说,似乎是看着她,又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亚希狡猾的笑了,对胡泉说:“你把你手中的东西,我就放了他俩。”
“此话当真?”亚希在心中毫无信誉可言。
“决不食言,我只是要浮生花,对于他俩我没兴趣。”
这时候,尊御天抬头,唇角透着笑,离浅显然也看见远处的红色孔明灯,两人又一次的对视。
尊御天拉过胡泉,这边离浅自己白绫在手,就手打倒了离她最近的三个人,亚希微笑的脸顿时变得僵硬,口气很不好的说:“两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尊御天抽出腰中软剑迎上追着他的人,这是离浅第二次见尊御天使用软剑。
突然之间,房屋上出现了很多黑衣人,而站在亚希后面的几个人也突然拔剑刺向亚希,朵拉连忙应对。
尊御天扔出一个烟雾弹,抱着离浅就走,而他的手下拽着胡泉的领子,跟着他纷纷撤退。
烟雾散尽之后,发现这一批黑衣人都消失了。
亚希大怒,对着朵拉喊:“追。”
尊御天和离浅很是狼狈,跑到了胡泉和离浅刚入奥古的那个树林里。
尊景洲在那里等着他们,看见他们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没有什么外伤,一颗心终于放下。
他望着离浅,感觉离浅虚弱的很,脸色苍白。但是离浅一直没有看向他,两眼冷冷的盯着尊御天,没有以往的温柔与迷恋,只有些许受伤和怨恨。
离浅泪眼朦胧的问尊御天:“这真是一出好戏,浮生花到手了吗?”
尊御天不明所以的转过头看着离浅。
离浅很快镇定下来,说:“你骗我说是我自己跳错了方向,你为了救我,咱俩才沦落到之洲岛,之后又因为岛上的事情,堂而皇之的进入亚希的府邸,我为了找你也进入了亚希的府邸,其实你早就知道亚希寻找浮生花解毒,你所作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让我自己交出浮生花给亚希对吗?何必那么麻烦,你可知道你的一句话我自然会给你。”
尊御天的眼神忽明忽暗,望着离浅:“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你怎么会不懂呢?呵呵,真是可笑,枉我自多情。在你走之后,温衍也走了,去了风启,我想那时候他应该是接到他送我的船沉了,而你和我又消失的消息,亲自去风启查看。我很是奇怪,胡泉那种不会武功的人,怎么会再之洲岛上把亚希的一帮高手迷晕了一晚上,是景洲的杰作吧。”离浅说着看向尊景洲,尊景洲连忙解释:“离浅,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七哥是有苦衷的,我们也不是要浮生花,只是借用。以后…”
“算了,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你们到底是谁?尊御天,你到底是谁?”
尊御天久久没有说话,他自己的心很乱,他承认离浅说的都对,但是,他对她的心,没有一点虚情假意。
“尊御天,你现在要解释吗?”
“对不起。”
离浅听见这句话,中毒的痛远远比不上这句话带给她的痛,心如刀割,她的嘴角尝到一丝苦涩。
离浅挣开尊御天拉着她的手,转身离去,眼角的泪水飘到尊御天的手背上。尊御天站在原地,双手握拳。她不会知道,此时心如刀割不止她一个人。尊御天强压住内心要涌出的悲痛,没有看向离浅离去的方向,对尊景洲说:“去看看,我不放心。”
“好,七哥,你身上也有毒,千万别太伤心,阿金,看好你的主子。”旁边站立的男人点头。阿金是尊御天的贴身侍卫,武功不比他们差,江湖上能伤他的人很少,有阿金在,尊景洲放心的去追离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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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着考试,忙着各种应酬,对于小说的热情淡了许多,好久都没有更新了。这两天看了奶酪陷阱,喜欢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