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侵蚀的痕迹外,它们连一件胞衣都没留下。”
“嗬嗬嗬,”老校工抬起下巴,粗声粗气的笑了几声:“这种事情,多见几次就有经验了……你们还年轻,所以没能抓住它们的尾巴。”
这句话里包含的意思就非常丰富了。
几位黑袍助教的目光一紧,立刻转向老人。
“您的意思,”希尔达虽然仍旧第一个急急忙忙的开口,却知趣的加上了敬称:“您老抓住它们的尾巴了?”
凡尔纳老人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在灰袍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举了起来。
玻璃瓶只有拇指大小,广口、大肚,用红色的软木塞密封,瓶颈还系着几根绘满蝇头符咒的细带。
瓶子里装了许多米粒大小的透明颗粒。
阳光下,这些透明的颗粒闪烁着迷人的七色光芒。
“五月虽然也老了,到底四条腿,比我跑的快一些,逮住它们一些小崽子。”老人说着,又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块黑漆漆的熏肉,递给在地上趴着的老猎狗。
老猎狗满意的哼唧着,舌头一翻,便把那块巴掌大的肉块卷进肚子里。
郑清呆呆的看着那些光芒,忽然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仿佛一瞬间人生都圆满了。
他知道这种感觉非常不对,却不知错在哪里。
“这是什么?”人群中有声音惊叫道。
显然,不止他一个人察觉到了其间的异常。
“柯罗诺斯的宠物,烛龙的眼屎,赫利俄斯与塞勒涅的私生子。”希尔达盯着那个玻璃瓶,仿佛念诗一样,唱道:“倏忽耶,噎呜耶,生物之生死相间也。”
柯罗诺斯、赫利俄斯、塞勒涅,这些拗口的,仿佛绕口令一样的名字,郑清对其毫无印象。
不过对于烛龙,他还有些许了解。
传说那是一头住在北方的上古大龙,身长千百里,寿命无数;它睁开眼睛是白天,闭上眼睛是黑夜,吹气是冬天,呼气是夏天,也有人把它称作烛九阴。
至于烛龙的影子,郑清撇撇嘴,他怎么会知道这么隐晦的信息。
也许萧笑的笔记本上有这些信息。
只不过,萧大博士这个时间正在宿舍冥思苦想一首新的情诗,对于大中午来湖畔卖苦力的事情没有丝毫兴趣。
“为什么就不能说人话呢。”郑清耷着眼皮瞟了助教先生一眼,在心底腹诽着。
似乎听到了诸人的心声,凡尔纳老人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