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校园里充斥了不同款式、各具风格的服饰。
比如东土的襦裙、天竺的纱丽、瀛洲的着物、雅典的希玛纯、罗马的托加与帕拉、甚至南非洲土人的草裙、北冰洋因纽特人的皮袄,目之所及,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
郑清穿着大红色的院袍,在这些身影中格外显眼。
“我以为你今天会换一件比较舒服的衣服呢。”伊莲娜笑吟吟的看着郑清。阳光落在她白皙的下巴上,显得格外耀眼。
她今天穿着一条锈色的波西米亚长裙,腰间细长的褶皱丝毫没有影响轻纱的质感。红色的大波浪披在肩头,戴着一顶白色的宽沿软帽。帽子上斜前方盛开一朵娇艳的玫瑰。
“我以为在学校里都要穿袍子的。”郑清有些尴尬的左顾右盼,脸色通红。
“今天太阳太厉害了。”伊莲娜收敛笑容,轻巧的掩饰了郑清的尴尬,抓着帽子随意的扇着风。
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让郑清感到窒息。
“是啊,是啊。”他晕晕乎乎的回答着,全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这种魂不守舍的状态在帮助伊莲娜补习了一阵子符箓课业之后达到顶峰。
书山馆东区。
靠近第三座落地窗的书桌前。
一对年轻的男女学生相对而坐。
午后的阳光格外温煦,落在身上,暖洋洋的,仿佛泡在浴缸里似的。
郑清的脑袋在胳膊的支撑下努力保持一个稳定的状态。
然而地球的引力过于强大。
他的头一点一点滑下手心,向桌子上面落去。
然后,蓦然惊醒。
对面的吉普赛女巫满脸戏谑的看着他。
“不好意思,最近晚上睡的不太好,总是做噩梦。”郑清脸上有些发烫。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皮,顺手擦了擦双颊,脸上那股蒸腾而起的臊意才缓缓下降了许多。
“没关系。”伊莲娜毫不介意的摇摇头,略感歉意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昨天晚上还需要巡逻……”
“不要紧,不要紧。”郑清抢先表示了自己的态度:“能帮你补习符箓学是我的荣幸。”
年轻的吉普赛女巫咬了咬嘴唇,低下头。
郑清深吸一口气,重新打起精神,翻看手头那本曼昆的《符文构造原理》,琢磨着下一步强化学习的方向。
然后,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到了他的眼前。
手指间夹着一张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