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手的隔空气劲在一定的距离可以无视空间的阻隔,中年妇人根本不知道汤非笑的底细,哪里会预料到如此诡异的场面?
她惊恐地看着下方,目光中满是迷茫和狠戾,手上即便是用尽了全力,也无法再将武器移动分毫。
趁她分神的一瞬间,唐风大手一甩,往前划过一个微小的弧度,两柄飞刀在夜幕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瞬间就飞至她的面前。
“噗噗”两声轻响,一柄飞刀扎进了中年妇人拿着剑的右手腕,直接贯穿了手骨,另一柄飞刀戳进她的眼眶中。
强大的力道带起她的身子,她整个人犹如纸鸢一般朝后飞了出去,再栽倒在地上,脸上挂着一抹不甘的神色。
一缕被飞刀斩断的秀发,从诗诗的脸额处滑落。刚才那一瞬间,飞刀直接贴着她的脸颊飞过,她甚至能感觉到那种冰凉。
中年妇人的死亡并没有带给她任何恐慌,今夜见到了太多的死亡,太多的鲜血,她已经麻木了。
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最初被自己认为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坏人,却教给自己做人的道理。而自己名义上的亲人,在最后关头却用剑架住了自己的脖子,拿自己当人质。
谁的手段更明险一些?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中年妇人在名义上应该算是自己的准婆婆,对面那个男人杀死了她,更杀死了自己并不愿意嫁的夫君,自己应该是非常痛恨他的才对,可此刻,为什么会有一种淡淡的解脱感?心中也并没有多少恨意!
这种感觉让诗诗心中充满了罪恶,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唐风,想让自己恨上这个男人,却怎么也做不到。
不但如此,自己的心头还有些疼痛!刚才那贴着脸颊飞过的飞刀,差一点点就能够伤到自己了。难道他不就不怕自己会失手么?
唐风站在底下,看了看诗诗,转过身凝视着热闹喧哗的醉春楼道:“从今以后,这里就改姓唐了。”
诗诗缓缓闭上了双眼,两滴眼泪从脸颊划过,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一直还在昏迷状态的于忠很快就被汤非笑和断七尺两人折腾醒了。
醒来之后于忠的老脸红了好大一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来这里四个人,谁都没事,不提汤非笑和断七尺两人,就连实力最低的唐风也没中毒,可偏偏是他,一直躺到现在,根本没出到力,这如何让他能不羞愧?
这里死了几十个人,到处都是血腥味,于忠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