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一股不新鲜的味道扑鼻而来,刘畅皱了皱眉,从袖中掏出一方洁白芬芳的丝帕掩住了口鼻,眯着眼睛往里望去。一个年龄与秋实差不多大小的小厮从里头走出来,笑得眯了眼,给刘畅磕头:“小人长寿给公子爷请安。”
刘畅“嗯”了一声,朝着里头抬了抬下巴:“怎样?”
长寿小声道:“还好,安安静静的,整日该吃就吃,该睡就睡,然后一直不停地写,再就是问您什么时候来。昨日半夜才睡,这会儿还睡着呢。要不要小的去把他唤醒?”
“不用。你和秋实把这些酒菜布置好。”刘畅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确认屋子里那股不新鲜的味道散去后,方才抬脚进了门。
这房共分两层,蒋长义住的是里头那间,刘畅径自打起了青布帘子,抬眼往里看去。但见靠墙一张小小的僧床上,蒋长义蜷成一团睡在上头,脸色苍白,眉毛紧紧锁着,看上去无限愁苦。
刘畅默默想了一会儿,轻轻咳嗽了一声。蒋长义犹如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猛地坐起来,惊慌失措地朝他看过来,看清楚是他,方才重重叹了口气:“是你。我等你好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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