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回来了的,这会儿在书房议事。他适才进来看过您,见您睡着了,才又去的。”又去摸牡丹额头:“先前郎君摸着您的额头有些发烫,让奴婢小心看顾着,这会儿摸着倒是正常了。”
“我没事,大不了再喝两天姜汤就好。”牡丹一听说蒋长扬已经平安归家,心情立刻好起来,喝了水就又缩进被窝里去捂着,不忘交代宽儿:“快去睡,小心着凉。”
宽儿见她迷瞪瞪的,也怕她爬起来乱一气引得风寒又加重,就没敢把实话告诉她——蒋长扬回来的时候身上好大一股子血腥味,那件牡丹给他做的雨过天青锦袍算是彻底毁了,袍角,袖口,四处都是溅上的血。她和恕儿看着就头晕,蒋长扬倒是沉着得很,和她们解释:“不是我的血,是马血。”她仔细看了,蒋长扬的行动果然很自若,也就放了心。
但蒋长扬收拾干净出去后,她去收拾房间,却莫名觉得那袍子上的血腥味特别浓,颜色也特别刺目。她心里怪怪的,总觉得那不是普通的血,更不是什么马血,不得不连夜焚香去除那股怪味儿。接着家里又来了好几个人,邬三一接着就引往书房去见蒋长扬,那时候已经很晚了,竟然个个都在这坊里间畅行无阻。这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自己一定要把牡丹照顾好,不叫牡丹生病。宽儿不敢睡,拥着被子坐在外间的榻上,隔段时间就进去悄悄摸摸牡丹的额头,幸好,体温很正常。天将要亮的时候,外头的雨声终于住了,她终于熬不住开始打盹,睡梦里只听见一阵轻不可闻的脚步声从身边经过。睁眼一看,却是蒋长扬走了进来,忙跳下榻,小声禀告:“娘子先前有些咳嗽,喝了半杯水,额头倒是不热。”
“下去吧。”蒋长扬轻手轻脚地走将进去,果见牡丹缩在被子里,将被子拉高把两只耳朵都给捂住了,只露出一张脸在外头,看着就像是一只缩在母鸟羽毛下的雏鸟。蒋长扬往床边坐了,探手去摸她的额头,果然是正常了,正要缩手,就见牡丹靠了过来,往他掌心蹭了蹭,软兮兮地睁开眼睛,小声道:“什么时辰了?你快抓紧睡一会儿。”
“五更。”蒋长扬窸窸窣窣地脱了衣服,掀开被子正要躺下,牡丹迅速往里挪了挪,讨好地道:“睡我刚睡的这里,暖和。”
蒋长扬忍不住笑起来,长臂一伸将她往怀里一带,紧紧搂住了:“我还怕冷么?只要你好好的,别生病,就比什么都强。”
牡丹眯缝着眼睛舒适地躺在他怀里:“我肚子有点不太舒服,你替我捂捂……”
蒋长扬忙将手搓热了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