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啊地发出有碍观瞻的怪叫声。若是旁人,定然早就退避三舍了,偏这位弘文馆学士是个最重礼仪的,又犟着一根筋,便让仆从举了灯笼随他过去看,结果看到两团白花花的肉,实是令人作呕,还没叫出声来,就被人一拳打在了脸上,打得晕乎乎地扑在了地上。老头可不是吃素的,纵然头晕眼花,仍然紧紧抱住凶手的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大叫了出来。
说到这里,蒋长扬却又卖关子:“你猜那凶手是谁??”
牡丹充分发挥想象力:“定是哪个客人色胆包天,看上了王府的侍女,趁着这个机会胡搞来了。”见蒋长扬摇头,便转了转眼珠子:“也是,没人敢招惹汾王的吧?难道都是客人?谁和谁平时有情,没机会相会,或者是旧情复燃,难以控制,趁这机会重修旧好?那女的跑了没有?被撞破这种事只怕是以后活不下去了。”
蒋长扬淡定地道:“谁告诉你一定是女的?是萧越西。他被皇后的亲侄儿王十一郎给……”他呸了一声,脸上露出恶心的神色来,“不说了,原本是想让你出口气,谁知道却恶心着我自己了。”
“是不是一个五大三粗,穿赭色小团花锦袍的男子?我看到毬赛结束之后他去缠萧越西来着,萧越西看似极讨厌他的。”牡丹若有所思,刘畅跑去和她说那种话,难不成和他有关?越想她越觉得这种报复方式,的确很像刘畅的风格。
“就是他。他素来好男风,屡次被申饬,近几年以来已经有所收敛,谁知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竟然敢对萧越西伸手,只能说这世上之人胆子没有最大,只有更大。”蒋长扬想到萧越西清醒过来后,一直将袖子遮住脸,死活不肯见人的情形,忍不住又恶心地呸了一声。
牡丹小心地将自己猜测给说出来:“会不会和刘畅有关?我在安置母亲,等你们过来的时候,他突然跑过来和我说了两句话,我都不明白是怎么的。”
蒋长扬沉默片刻,道:“他大概是指玛雅儿那件事,是清华郡主散布出去的流言,这个我早就知道了的,不过认为她是个疯子,没必要和她计较,反正你不在乎,你相信我,我更是不在乎。至于今晚的事情么?”他长长叹了口气,“我猜和他有关,但和有个人也脱不掉干系的。”
事情发生在王十一郎和萧越西的身上,看似偶然,就是素来好男风的王十一郎看上了当朝第一年轻才俊萧越西,于是趁着月黑风高,酒酣耳热之际终于忍不住下了手。可是如果把这两个人身后的势力和撞破此事之人的身份一联系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王十一郎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