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薄,让人瞧见羞死了。”
蒋长扬呵呵一笑,越发用力:“明日咱们又不去哪里,怕谁瞧见?”
次日清早,雨荷来辞行,牡丹挥手叫恕儿和宽儿退下,低声将蒋长扬的话说了,雨荷垂着眼沉默片刻,道是知道了,说到另给她脱奴籍,另外寻个更好的,她却是轻轻摇头:“不急。”然后就静静告退,仍然往芳园去了。
牡丹挺替她难受的。又有些懊悔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让他二人经常在一起配合做事。有心想将贵子立刻调回来,又觉得做得明显了些,而且汾王妃的宴请立即就在眼前,急需人手,只得稍后一步又再说。
夫妻二人才用了早饭,何家就使了封大娘过来,说是岑夫人病了。牡丹忧虑得很,算来算去也是和昨日的事情有关,一边收拾一边问:“什么地方不好?严重么?可请了大夫来看?又是为了什么?”
封大娘顾虑心重,当着蒋长扬不肯细说,只道今早不曾下床吃饭,具体原因却是不知,怕是感了风寒什么的。蒋长扬见状,忙起身往外去叫人给牡丹备马,封大娘见他去了,方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那些糟心事。”
她年纪大了,早就不再值夜,因而只是略略知晓一些:“昨夜你们走了以后就一直躺着,后来老爷进去,不知说了什么,有一歇听见老爷大声喊人,让拿药,过后又不要人进去,今日一大早就使人去请大夫,早饭也是老爷亲手喂,半点没吃。不过只是精神差些,其他什么都好。”
牡丹拍了拍胸口,长出一口气,只要不是老年人突然发作的那些吓人的病就好。到得外头,蒋长扬已然命人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了,甚至还命人包了几包名贵药材,见牡丹出去就亲自给她拉马,要陪她一道回去瞧岑夫人。
牡丹心中熨帖极了,勒了缰绳正要开走,一错眼瞧见个才总角的小孩儿缩头缩脑地站在门边阴影里,眼巴巴地看着蒋长扬和她。看那衣服倒也差不到哪里去,就是神情看着有些不对经,便叫恕儿:“你去问问那孩子要做什么?”
恕儿过去问了几句,过来低声道:“说是国公府来的,老夫人病了。自你们走后,就没起得来床。”
蒋长扬皱起眉头来,跳下马去亲自问那小孩子:“谁让你来的?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子绞着衣角,有些害怕地看着蒋长扬,虽然声音很小,口齿倒还清楚:“叫小十,是哥哥让来的,哥哥叫小八,一直跟着三公子的。”
竟然是蒋长义使来的。蒋长扬命人包了几块糖给那小孩子,打发人走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