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明日咱们去会会这位何牡丹,我倒要瞧瞧,大郎这般待她,她待大郎又是何种心思。”
同样的,今夜对于朱国公府来说,也是一个不眠之夜。
蒋重一路纵马狂奔,直奔到国公府门前才停下了马,将缰绳扔给闻声而出的门房,大踏步走进去,所过之处,人皆屏声静气,半点杂音不闻,气氛不同寻常的沉闷阴冷。看来大家都知道这桩丑事了,蒋重越发气闷。
他也不去看老夫人,径直去了书房,才到院子门口,就看见一人跪匍在阶前的残雪上,对着他一动不动,正是脱掉了外衣,只着里衣的蒋长义。蒋长义见他过来,立即膝行几步,双手捧起一根马鞭递在他面前,头也不敢抬地低声道:“儿子犯了大错,辱没家门,请爹爹责罚。”
他被冻得脸乌嘴青,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看上去说不出的可怜,想必是一直就在这雪地里跪着等自己归来。蒋重的手已然抓住了那鞭子,却又没有抽下去,而是抬脚狠狠踢了他一脚,沉声道:“不争气的东西,看见女人就忘乎所以,能指望你什么?滚”
蒋长义双目含了泪,趴在地上只是磕头,半句也不敢辩解。蒋重愈怒,提起马鞭道:“你滚是不滚?”
小八见状,忙去扶蒋长义:“三公子,别惹国公爷生气啦。”
“就是你这起子不学好的刁奴教坏了公子。”蒋重使劲一鞭子抽在他脸上,抽得小八怪叫一声,丢了蒋长义跪在地上只是哭。蒋长义爬过去,护住小八,哽声道:“都是儿子不争气,爹爹自管打儿子出气。没有小八,儿子已是什么都说不清了,全凭他萧家怎么说。”
“公子……”见蒋长义以身相护,小八感激无比,主仆二人抱着哭成一团。
萧家想把萧雪溪嫁给蒋长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今日之事说不得还是他家起的头,只是恰好被人使了计,这才落到了蒋长义身上。谁晓得和蒋长扬有没有关系?蒋重忍了几十忍,终是喝了一声:“滚”
待得蒋长义主仆二人哭哭啼啼地去了,他方进了房坐着生闷气,等杜夫人过来嘘寒问暖。可他等了许久,只等到一盏热茶和几碟精致的小菜,不见杜夫人出现,反倒是看到一向病弱卧床的线姨娘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想进又不敢进,只眼儿红红,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蒋重便叫线姨娘进来:“在化雪呢,冷得紧。不是还病着么?怎么就出来了?”
线姨娘红了眼,扶紧门框,摇着头不肯进:“国公爷,奴婢说两句话就走。”
她自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