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不知道呢。来之前夫人才和他吵了一架,夫人把做给方爷的鞋子都绞烂了。不过第二天早上,方爷还是来送咱们上路,一口气和夫人说了十句话,夫人都没理,马车启动时才和他说了一句,回去吧。方爷这才开开心心地回去了。”
蒋长扬想到自家老娘那得理不饶人的脾气,忍不住轻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丫头,你怎知晓方爷和夫人一口气说了十句话?”
樱桃认真道:“奴婢数着的。他们一吵架,奴婢就害怕,不知该劝谁好,但总得找点事情做,便数他们一共吵了多少句。”
蒋长扬失笑:“你这个死丫头。仔细夫人知晓,剥了你的皮。”
樱桃调皮地一笑:“公子,适才那国公爷和夫人说了未来少夫人的坏话,夫人这才生了气。你想不想知道?”
蒋长扬心头一跳,随即道:“他说什么我都不怕。”
邬三骂道:“樱桃死丫头越来越不知尊卑,有你这样和主子说话的么?还不赶紧招来?”
樱桃白了他一眼:“熊嫂子也来了的。昨夜我看见她在磨针,说是要看看你老人家的皮子是不是又厚了。”
邬三不敢惹他老婆熊嫂子是出名的,眼看着蒋长扬和顺猴儿脸上的笑容****起来,他脸上挂不住,便骂樱桃:“死丫头夫人宠得你不知天高地厚,赶明儿让公子给你配个大老粗,揍死你。”
樱桃吐了吐舌头:“只怕不等我被揍死,你已然被熊嫂子的大蛮针给戳死了。”随即回头看着蒋长扬,担忧地小声道:“公子,您听了别气,那国公爷说少夫人那个,那个……”她有些脸红,毕竟大姑娘家说这个事,还是有点那个啥。
蒋长扬的脸色阴沉下来,他摆了摆手,示意樱桃不要再说了。牡丹是什么出身,他没有隐瞒王夫人,唯一隐瞒了的,就是关于牡丹不能生育那件事。要说有什么会让蒋重拿着当重锤敲,让王夫人生气,也只有这个。
樱桃见他脸色不好看,立即乖巧地闭了嘴。
蒋长扬默然进了门,只见四处灯火辉煌,人来人往,仆役们欢天喜地的低声炫耀自己得的赏。与他之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到处都很热闹。
他穿过武康石小径,站在一丛被雪压得弯了腰的竹子旁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那幢灯火辉煌的小楼,王夫人就在里面等着他去解释,等着他去说服她。他有些紧张,母亲平时很讲道理,很好说话,可一旦倔起来就像一头牛,万一她不答应怎么办?按他的打算,本是不想和她提起这件事的,等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