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再品评吧。我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微微一揖,轻轻磕了磕马腹,就从吕方身边绕了过去,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冷梅香味儿。
自己还是第一次遭到这种冷遇。吕方苦笑着还了个礼:“您慢行。”
康儿亦同样为自家公子不平,恨恨地道:“公子,这女子忒傲了,竟然都不肯给您看看。她却不知,在洛阳,在这京中,这些天有多少人争相想请您帮他们看看花儿,指点一下。您主动要看她的花儿,她还当宝一样地深藏着,真真是不识抬举。待到牡丹花会,公子您品评时,一定要毫不容情地评,叫她下不来台看她还怎么傲气。”
吕方淡淡地道:“我岂是那样的人?我若是那样的人,此番谁又会让我来做这评花之人?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休要说旁的,就是家里送去的花我也不会徇私”他口里如此说,心里却想着,看来这女子不但傲气而且底气也足得很。与那些苦苦哀求自己指点一二的种花之人不同,她所追求的,必然是极致。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却懂得种什样锦,这可真是太难得了。她越不让他看,他还偏就想看了,而且还等也等不得,得好生想个法子混进芳园去才行。
恕儿生气地道:“娘子,他竟然知道咱们种了什么花曹万荣是怎么知道的?分明是咱们芳园里有内奸得好好查一查,把人揪出来……”
牡丹淡淡地道:“揪出来又怎样?赶出去,又招一个来?这天底下就没不透风的墙,总会有人知道的,兴许是不小心就说出去了,也兴许是有心人特意打听的。可那又怎么样,他知道了又能如何?他同样学不去况且,你以为就是我一人有什样锦?你等着,参加牡丹会的人必然大多数都有什样锦”最多不过好坏之分罢了。她的她不敢说是绝对的第一,却也敢说定在前三甲,当然,如果真的公平的话。
蒋长扬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来:“那你可知道,他就是这次牡丹花会的主评之一?”
“咦?”牡丹惊喜地回头,但见蒋长扬穿着件竹叶青的圆领窄袖袍子,戴着软脚青纱幞头,腰间挂着那把黑黝黝的横刀,虽然笑得温柔精神,然而两腮和下巴、嘴唇周围却都多了一层青色,也不知道好几天没刮胡子了。她觉得有许多话想和他说,一时之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便只是望着他微笑,反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恕儿、贵子等人见状,自动放缓速度,往后和邬三说笑话去了,任由他二人前头自在说话。
蒋长扬看到牡丹又惊又喜的样子,心里又软又暖,驱马赶上,与她并辔而行,低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