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斤缺两也没处申冤去,谁没事儿敢去招惹他。
张五郎也不生气,抓头挠耳地道:“小弟我也想着大概是这样,但总不能硬逼着人家上门买呀。”他这话其实有水分,开张当日等到要关门了也没一桩生意,他们觉着兆头不好,便去隔壁米铺里抓了个老人家,硬逼着人家过来买,结果把人给吓得昏死过去了,赔了医药费才算了事。
大郎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能在短短几日内就叫人迅速改变对他的看法,便安慰道:“做生意没那么容易的。要不然还不满大街都是生意人?你有这个心就极好,关键是要公平买卖,信誉第一,大家看在眼里,慢慢的也就有生意了。”
张五郎蔫吧了片刻,不知想到什么,又突然高兴起来,猛地一拍桌子,将袖子高高挽起,大声道:“哥哥,有人送了小弟两条才从河里打起来的鱼,很是肥美。小弟上次吃了哥哥家的席面,一直没得机会还,今日正好借了这个机会还席。哥哥莫要推辞,小弟这就去命人收拾干净了,烦劳哥哥替我去请伯父、四郎他们几个过来,咱们一起乐和乐和。”
大郎见他瞬间便忘了斯文,恢复到从前的样子,终于觉得那种诡异感弱了些,忍住笑意道:“五郎见谅,今日不成,我还有事儿要办呢,改天哥哥做东,请你和兄弟们吃酒。”
张五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心想反正已经露了馅,再装就像个娘们儿似的烦人,索性将袖子挽得更高了些,望着大郎嘿嘿笑道:“小弟做惯了粗人,想学做斯文人,却是做不来,让哥哥见笑了。”
大郎见他豪爽,反而觉得他可爱,亲自给他斟了一杯茶,笑道:“五郎就是五郎,学什么斯文人哥哥我也做不来斯文人。”
张五郎极喜欢他这句话,欢喜地道:“哥哥你等我会儿。”说完撩开步子大步跑远了。
大郎不知他要做什么,阻挡不及,也只好坐等他回来,片刻后,张五郎亲提了两尾肥大的河鲤过来,不由分说就往何家小厮手里塞:“拿着,回家去做给伯母嫂嫂侄儿们吃”
小厮只把眼睛去看大郎的眼色,大郎晓得张五郎是极豪爽的人,便高高兴兴地谢过,命小厮收了,张五郎欢喜得什么似的,亲将他送至街口方自去了。
大郎行了没多远,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这张五郎往日里不是同四郎走得极近么?怎地他做生意要讨主意却不去寻四郎,巴巴儿地来堵自己?他看了看那两条肥硕的鱼,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古怪。
大郎到了家中,命小厮那两条河鲤送去厨房收拾,又叫小丫鬟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