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忠想想,老东西不买宁王的账,又拿住了自己心疼女儿的软处,知道自己拖家累口,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不会轻易和他硬拼。看来今日再逼也没意思,做得过了倒让老东西在宁王那里有说辞,左右都是准备了第二条后路的,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样,便没拒绝刘承彩的提议。
看着刘承彩把保证写了,取出私印盖妥,又仔细研读一遍确认无误后,方吹干墨迹,小心收进怀里,辞别刘承彩,谢过戚长林,领着两个满脸不甘之色,目露凶光的儿子先出了门。
戚长林不知事情办到什么地步了,便问刘承彩:“姐夫,事情办得如何了?我好去复命。”
刘承彩认真地道:“都谈妥了。你去回话,就说我们两家和和气气,商商量量的,言定要好说好散。只是子舒后悔舍不得,需要时候缓缓,待我和你姐姐好生劝解他一番才好。把他说通了,也免得日后又去纠缠何家丹娘,大家脸面上都难看,这样才妥当。”
虽然这话说得实在有理,可那始终还是没办妥呀。戚长林为难道:“只恐说是敷衍呢。姐夫您不如趁热打铁,好好劝劝子舒,大丈夫何患无妻,他何必硬要想不开?”
哟,他倒比何家还急?刘承彩不高兴地道:“什么敷衍?看看何家父子那么精明凶悍的样子,能敷衍得了么?我刚才给他写了保证书,还盖了印鉴的。我那保证书难道不值钱的?不过需要些日子罢了,你放心,咱们是什么关系?我能骗你、害你?我可没做过对不起亲戚的事情!”
既是写了保证书,那自然不会再赖。见刘承彩说得义正词严的,想想也是果真没对不起过自家,戚长林不由汗颜,不敢再多话,匆匆交差去了。
刘承彩翘着脚独自坐了一歇,在脑子里把即将要做的事情逐步演练了一遍,确定不会发生任何差错了,方道:“把惜夏给我找来。”何家父子做生意向来小心谨慎,自有他们的一套,插不得手,那便只好从牡丹那里下手了。
刘承彩摸着胡子默默地道,何牡丹,你没对不起过我家,可我却要对不起你了。谁叫你不老老实实的,偏要唱这么一出呢?
何家父子出了刘家大门,翻身上马,放松缰绳,任由马儿缓行。何大郎一改刚才的暴躁不平模样,轻声问何志忠:“爹,本来他就是冲着那钱财去这才故意刁难咱们的,为何不一开始就答应了他?平白浪费这许多功夫,倒叫娘和丹娘在家等得焦急。”
何志忠耐心地解释道:“我若是一开始就太过舍得,他岂不是要起疑心?越是不容易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