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青,大军使董晨齐齐拜倒在地。
姜瑜拂袖道,“都不要劝了,就这么定了。”
左宫伯周明福道,“既然神主心意已决,我等也不再苦谏。但许易既失神像,便算不得阴官,若再让他持有令符,上使若至,必然震怒,所以,还请神主务必剥夺他的令符。否则,周某只能辞官了。”
“下吏亦然!”
右宫伯陈绅,大宫使曹青,大军使董晨齐齐表态,竟成逼宫之势。
姜瑜满面尽是为难之色,摊手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说着,满眼尽是无奈地看向许易。
许易叹息一声,摇头不语,眼中尽是挣扎之色。
姜瑜心念一动,果决道,“行了,我意已决,不复更改。”
周明福恨声道,“我等四人皆辞职,不知大人何以对东判府,何以对阴庭?大人必被许易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许易一咬牙,“罢了,罢了,神主大人,如此待我,我若不感恩,与禽兽何异……”
他话至此处,周明福四人心中皆忍不住涌动狂喜,姜瑜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藏住眼中的笑意。
“……我决定了留下来和神主大人同生共死,共同面对阴庭使者,列位既然要辞官,便辞官吧,我江南土地宫,有的是慷慨悲歌的壮士!”
许易说得大义凛然,周明福四人觉得心脏被捅了一刀,姜瑜再也忍不住,发出剧烈的咳嗽。
五人心中憋闷得不行,绕了半天,竟然白绕了,天下竟有如此薄情之人!
“几位上吏,怎么不说话了,神主大人放心,他们一准舍不得辞任,不过是托词。好了,既然列位不辞官了,那就听神主大人吩咐吧。下吏先告退了,还请神主大人安排个地方,让下吏暂且寄身。”
许易平静地说着,宛若未见场中五人已经齐齐炭黑的脸色。
姜瑜牙齿咬了好几下,始终开不得口,多年高居上位,让他养成了极高的自尊,要他当众出尔反尔,实在有些难度。
便连周明福等人都不知说什么好了,他们演了半天,人设早就立下了,这会儿硬要破人设,总要给点衔接啊,总不能硬转,直接告诉许易俺们五个就是在演戏。
都是大人物,谁能拉得下脸来。
“神主大人,还请神主大人示下。”
许易再度催促道,好似真的看不出姜瑜那快要稀碎的心情。
“神主大人,地府大诰在上,失神像者不得为阴官,大诰违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