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目不斜视的眼神,终于打在他脸上。
下一瞬,侍者露出惊讶至极的表情,才要说话,却发现已经说不得话,惊讶的表情也在脸上定格。
却是许易催动了定元术,他麻利地更换了衣衫,又用感知力仔细考量了侍者的气血,骨骼。
随即,许易将这被定住且被剥了衣衫的侍者,轻轻送入荷塘,直接塞在层层的荷叶中。
荒魅已经懒得骂许易了,明明将这侍者杀了,尸体收入星空戒,是最快捷稳妥的办法,偏偏要弄险。
他却知道自己如果劝说,等着自己的定然又是一堆,为善去恶是良知的屁话。
许易拾掇了侍者,端起托盘,缓步朝前行去,忍不住向荒魅传递意念道,“别腹诽老子了,赶紧看看,还有没有疏漏。”
荒魅传过意念道,“气血,骨骼,你都没问题,气质也模拟得极像,十分有八分了,也尽够了,你又不是装成典君明,没谁会注意看你,放心大胆去吧,只是你可确准了这个托盘是要送到何处去?照我说,你就该让老子吞了那家伙的尸气,什么麻烦都没了。”
许易一边前行,一边传意念道,“老子就是这种行事风格,看不惯,可以不看,赶紧着指路,老子溜够了。”
说话儿,许易已穿过长长游廊,行进另一座院落。
荒魅不再废话,指挥着许易行进。
许易才绕过一个弯儿,头前一位面带焦急之色的紫衣中年,传过音来,却是怒叱之声,显然是埋怨许易来得晚了。
感知才发散过去,许易便找到了典君明,正在紫衣中年所立的房间。
………………
典君明的精神很不好,眼眶乌黑,却作强颜欢笑,正殷勤地向他对面的雪衣少年劝酒。
雪衣少年摆摆手道,“酒就不喝了,我时间紧,来一趟不容易,你也知道东判府内的动静儿,是近三十年来所未有的,我看着比你自在,实际上,还不如你,你有什么事儿,赶紧说,能办的,我肯定办,不能办的,你也别难为我。”
典君明道,“事儿不急着说,我总得让淮石兄,先见见我的诚意。”说着,典君明掌中多出一个巴掌大的紫色方盒,方盒中盛着五枚香火珠。
雪衣少年正待婉拒,才张开一半的嘴巴,忽的变换了嘴型,“典神君,你这又是何必,以你我的交情,要办什么事儿,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么,何必做这个。用不着,当真用不着……”
口上说着用不着,眼神却无一刻离开那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