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何必十息,你现在便可出剑。”
刘恣意眼睛一亮,“我就知道白马寺出来的人,断不会连刘某的一剑也不敢接。”
“接刘兄一剑何难,在下愿意一试,在下仰慕白马寺已久,今日得见白马寺来人,真是激动不能自持,便越俎代庖,先接刘兄一剑,若是刘兄一剑杀不得我,便请刘兄就此罢手如何,免得在白马寺高徒面前献丑,也丢了我北俱芦洲的脸面。”
许易阔步而来,尽管眼前的炼云裳或许只是得了夏子陌的皮囊,他终究见不得她遇险。
白集子的目光中尽是迷茫,他完全看不懂许易了。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应当是有目的的,可许易的目的何在?他闹不明白。
许易接苏北魂的真意神通,已经极为勉强了,以此类推,许易根本不可能接住刘恣意的婴器攻击。
这分明就是奔着找死去的。
若是这其中有绝大利益,拼死一搏也就得了。
可这明明白白是一个只有风险,不见利益的冒险之举。
“也许夷陵公子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看不懂他吧。”
白集子自嘲般地想到。
“是你!”
苏北魂嘴咧得露出了两颗洁白的后槽牙,面目极为狰狞。
此刻,他跟在刘恣意面前忍辱负重,非是他天生自贱,而是因为前面一仗,他败得太过凄凉,连带着辱及魔楼名声,他才不得不对刘恣意如此奉承。
一切的一切,全拜许易所赐,他岂能不恨。
“你认识?”
刘恣意瞟了许易一眼,盯着苏北魂道。
苏北魂满腔悲愤地将悲惨往事说了一遍,按他的说法,当然不是他不英明,而是许易太奸猾。
“没想到你是始作俑者,你以为能接住苏北魂的剑,便也能接住我的剑?”
刘恣意看也不看许易,眉峰尖杀意啸聚。
许易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这样吧,我不仅接你一剑,还代这位云裳姑娘接你一剑,若是刘兄两剑杀不得我,便请刘兄自行退去,如何?”
他没把握接住刘恣意的剑,冒险一试,全为救夏子陌的影子炼云裳。
他一生冒险极多,但绝无把握的次数极少,一次是皇宫之战,一次便是如今。
他很清楚刘恣意的那一道惊虹威力有多恐怖,隔着数千丈都让他心生寒意,若是惊虹临身,多半是他难以抵御的。
然而,这个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