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徐炀道。
“多么有缘啊,我们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已经快十五年过去了,我们各自都发生了太多事情,若不是你们提供的七魔女仪式,我恐怕早就死了,也不像现在这样青春无限。而你也变成了这个世界的‘领袖’,很有趣。谁能想到一个落魄的工程师,一个魔女,加起来会走到今天这样的高度,走到我面前。”本间纪子说。
“你想做什么?”徐炀问本间纪子。
“只是感到非常怜悯,像你这样的人,经过小半个世纪的打拼之后,终于有机会和我单独交谈了。”本间纪子说。
“那就何必特地打来?毕竟很快我们就要逮捕你了。”徐炀说。
他在自己的列车中回应本间纪子,此时列车匀速向前,驶向新泰西洲大平原腹地的方舟地堡。
这是最后一战了,他心说。
“我承认你的反抗很有趣,但游戏时间已经结束,你们只可到此,不可越过。”本间纪子幽幽地说。
“你毁掉了这个世界43亿人的生命,你觉得这是游戏吗?”徐炀说。
“就像很多人一样,你太愤世嫉俗了,人生来就有高低贵贱之分,而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生命本身就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你,还有像你一类的人,总是对他们赋予了不切实际的期待。这个世界终归不是由多数人来领航的,它属于少数人。”
“你太无知了。”徐炀说。
“要知道,就算你打赢了,也只是以你,还有法洛莎为代表的少数特权者,带领着广大愚民取胜而已。话说回来,在这一层面上,我仍是赞赏你的,像你这样的凡间精英与我对弈,我并不觉得羞耻。”本间纪子说。
“没人在乎你怎么想。”徐炀说。
“其他人会明白的,看看现状吧,你们杀上了本土,东半球与西半球之间将出现难以言喻的仇恨与矛盾,你们悍然入侵新泰西洲,将会导致新泰西洲的敌意,这世界上最强大的一群民众和一片土地将与你们为敌,每条血债在将来都会引发不可磨灭的矛盾。”本间纪子说。
“这倒未必。打完这场仗后,新泰西洲会被归还给原住民。”
“和我预想的一样,无论我说出多少真理,你都充耳不闻,我看和你谈判是毫无意义的。那就这样吧,按你的方式来。但请记住,从现在开始,每条生命的损失都在你的手上。他们的死亡会使你的良心倍感沉重。”本间纪子说。
徐炀忽想到法洛莎当年说过的一句非常经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