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会慢慢成型,最终从一个塑料管子里呱呱坠地。
这些小孩就是未来的尼斯托公司员工,他们注定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徐炀感觉十几年后大概会出现一批热潮,一批小孩拼命朔源自己的基因,最终锁定到尼斯托公司里的某男某女,执意认祖归宗。
至于现在,公司则暂时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习惯——以这种形式出生的小孩,他的父母就是全体尼斯托公司员工。
许多员工有空都会到抚养中心里转转,看看这些到处爬的婴儿,幻想着哪一个就是自己的崽,并且自愿照顾他们。领养也很盛行,有些员工就签订合同带一个崽回去养。
更多的则在设施中培养,已经安排了项目,预备通过现实模拟和互动教育软件教育这些孩子。
无论如何,他们将是在没有父母的情况下长大的孩子。
这种“公司抚养”的模式让徐炀想起自己的童年。
这就是徐炀长大的方式!
他对自己的童年没什么可抱怨的,稀里湖涂地就长大了。
徐炀在“公司人成长中心”里长大,父母都是兢兢业业的员工,为了减少贷款而造小孩,从未和徐炀见过面。
故此,徐炀整天跟着一个面目可憎的机器教师活动,整个设施注重培养效率和标准化流程,所有孩子都跟徐炀以差不多的方式养大,接受一套教育。
教育则是为了培养顺从者,公司人学校教的东西都很没用,不可能拿来创造价值,只是要学生们老老实实而已。最关键的是入职培训,在脑子里录入一套工作程式,随后就填入工位。这便是徐炀的前半生。
想到自己这样长大的种种不利,徐炀也会优化这个育儿项目。他好歹知道自己父母是谁,这些在“乐一乐”之后生下的小孩更惨。
“人类正飞快地成为机器的附属品。”多目魔满意地说,“随着越来越多人类日夜跟人工智能、机器人打交道,人类的互动能力逐步衰弱了,社交能力和情商也将逐步降低,最后成为没有AI就无法活动的仆从种族。”
“这倒是……”徐炀点头。
AI实在太方便了。
从社会演进角度来看,人类建立和维持关系的方式也在骤变。
原始时代,人类要互相帮忙,一个人的股骨断裂了,其他人会护理他直到复原。
现代,如果一个人受伤了,他要先检查自己预先购买的医疗套餐,然后等创伤小组搭乘穿梭机前来支援,某个人类或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