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乐趣源于长期亲密相处和深刻了解。这双手抚摸过徐炀的不止脸颊,他嗅到那皮肤上的芳香,一下就说出法洛莎的名字。
“把衣服扔掉。”法洛莎的手指越过徐炀的头发。
徐炀的纳米盔甲从皮肤上剥离,像流淌的液体,归成一件背心。
法洛莎的十指好似毒蛇,从徐炀头顶往下抚摸抓挠,世间少有诱人之物能与这些纤细柔嫩的手指相比。
她的食指伸入徐炀的口腔,仿佛作为某种嘉奖,他们贴得更近。
法洛莎现在的状态好神秘,这是一尊喜怒无常的神明的身躯,她的试探越发大胆,徐炀的回应也越来越热切。
每当他们互相接触,心脏跳动频率便随之同步,脑海中也出现相同轨迹的神经电路,这一刻他们又确认了无可违逆的事实——他们已经被铸成了彼此的形状,成了两片尺寸相符的拼图碎片。
良心与恶意,沉静与疯狂,非神与神,人与魔女。他们需要结合、更好地结合,而且不是一时一世,而是永恒永生。
激烈心跳之后,夜尽天明,他们像两条动物一样,藏在机房的角落当中。
他们也不知为什么事情总会这样,他们只格外留恋彼此的体温,渴望这一刻长存。
法洛莎抱紧徐炀手臂,他能感受到她的重量如何倾斜到自己的胸口。
他们反复接吻,这成了他们的交流方式,有时他们觉得对话真的既空洞且多余,因为言语是弱小的、指涉不明的,没人能精确地表达出他们的真实念头。
徐炀和法洛莎的情感已被烧去杂质、留下至纯的残余,额外的话语总会破坏这份完美的结晶。
他们要做的就是血肉相及,灵魂相绕。
徐炀和法洛莎都选择放弃周围的琐事,他饥饿、他虚弱,法洛莎则用回复之律把他重置到前一日的状态,让他永远精神饱满、活力充沛。
他交给法洛莎的种子太多,太多了,多到仿佛法洛莎的一部分永远地拥有了徐炀的性质。
“我希望编织出一个茧……裹住我们……时间停止……”法洛莎贪恋此刻时光。
徐炀试图说出点东西,但说不出来。
他好沉醉。
原先法洛莎还只是魔女,魔女很有诱惑力,但只局限于她们的容貌和声音。
现在法洛莎是神,她对徐炀的吸引力就不是通过视觉、听觉、嗅觉来传达的了,她的诱惑力已经完全超过了感官世界,不再依靠自己的外观、声音